“我觉得你应该回局里,查询一下这个儿子的具体信息。”
“你说的对……”闻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局里。
说了几句,她就诧异道:“你说什么?”
而后她神情严肃地挂了电话,转头对程星北道:“张顺花的儿子出现了,去殡仪馆收敛了他母亲的尸体,然后直接拉去了火葬场。”
“案发距今还不到48小时……”程星北沉吟道。
“还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闻歆接话道。
程星北开车把闻歆送回了市局,她打了个招呼就挎着一包零碎资料冲进了门。
一名刑警迎面而来,道:“闻队,这边!”
依旧是会议室,所有出去走访的刑警全部回来了。
黄岩率先道:“殡仪馆那边给我们来了电话,说张顺花的儿子出现了。”
“怎么?”闻歆急忙道。
“薛柏,男,28岁。亲属关系就不用多说了,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这里只有他到18岁的档案……”查询资料的同事道。
“为什么?”
“是这样的,他在18岁那年考去了国外一个医药大学,然后就没回过国了,后来毕业直接拿了科研人才绿卡,然后三年前转国籍的时候才回来了一趟。”
“不是我国公民了?”闻歆诧异道。
“对,不是,所以资料有限……”调资料的警员叹气道。
闻歆又感觉自己的头疼了起来。
资料库中薛柏的照片只有前段时间办理签证时候留下的,照片上的青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忧郁,不过却还是个帅气的男人。
她按着脑袋,低声道:“张顺花当年卖的那套房……”
“对,”另一名警员接口道,“我这里也查到了一些资料,张顺花从很早起就有赌隐,丈夫在世的时候还比较收敛,12年前她丈夫去世,就收不住手了,我怀疑卖房也是因为赌。”
这一线索说出来,众人交头接耳。
黄岩道:“难怪当儿子的对母亲这么冷漠,甚至几年都不回来一次,原来是因为这样。”
如此一来,薛柏冷漠态度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闻歆却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的眼前越来越黑,脑袋一顿,忽然又抬起了头。
黄岩一直注意着她,见她像打瞌睡一样顿了一下脑袋,急忙要问。
哪知闻歆又抬起了头,恢复了精神的样子,扫了周围一眼。
紧接着,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资料,脸色有点难看。
有人道:“闻队,是不是要去走访一下这个薛柏?”
“可以,你们去走访,”闻歆冷冷道,“不是说张顺花好赌吗?找找她曾经的赌友,看看她是不是欠钱了。”
“这也是一个突破点。”旁人急忙记下计划。
提起张顺花好赌的那个警员又道:“我查了张顺花近几年的银行账户,从八年前起,每月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笔款从国外汇来,应该就是薛柏汇来的钱。”
“哎!”他身旁的人长声叹了口气,道,“儿子这么争气,可惜,母亲却是那个样子啊!”
“世间值得可惜的事情,太多了……”闻歆低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