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的小娃,惹得萧决笑出了声。须臾之后,方道:
“先去洗漱罢,一会便该用晚膳了。”
姒锦被看了笑话,心中又羞又躁,哪还理他,也顾不得仪态,应了声逃也似地去了。
奉仪姑姑见状忙跟上,嘴上还忍笑道:“王后慢些,趿履可易绊足。”
等姒锦沐浴完毕,宫人已在殿中摆好了膳食。
她头发还未干,只用一根玉色缎带草草在发尾束了,陪着萧决用膳。
两人静静用罢晚膳,萧决忽然与她道:“宫中乏闷,你难免不适。我已令人安排冬狩,明日带你出去走走。”
姒锦前几年总有大半时间在荆州赖着王览,时常陪他出入营地,练就了一身骑射的本事。萧决的这个提议,让她立刻来了兴趣。
她很狗腿道:“谢谢夫君,劳夫君费心。”
萧决看她双眼都笑成了两湾月牙,心中微动,十分受用地哼了声。
姒锦打蛇上棍,“那可不可以带上我那两个婢子?”
大婚后,秋水和绿腰被留在燕阳殿,既然出游,姒锦自然想带上她们。
萧决不置可否,只说:“你是王后,这些小事不用问过我,你自己拿主意,让奉仪姑姑去办就好。”
姒锦欢喜地应了,唤了奉仪姑姑去燕阳殿传话。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萧决这才去洗漱。
姒锦顺了他那本六韬躺在床上看。
寝殿的火墙已经供暖,暖洋洋的,她窝在被子里看得兴味索然,没一会瞌睡虫就上来了。
将将快要睡去时,却又被殿内的动静给吵醒了。
原是萧决已然洗漱好了,穿着一袭中衣站在内殿,宫人们正奉着酒盅伺候着他饮酒。
姒锦坐起身,看他将酒饮尽,吩咐众人道:“你们都退下罢。”
一众宫人齐声敬喏,鱼贯而出。
整个交泰殿很快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姒锦咳了一声,有些别扭道:“我……我听说你身子不好,以后还是少饮些酒罢。”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嫁了个酒鬼。
萧决走近了些,低笑着与她解释,“那是药酒,我有寒疾,所以每日饮些,活血驱寒。”
他朝她伸出手,“不信,你摸摸。”
姒锦盯着那伸到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掌,脸颊莫名的开始发烫,他这个人怎么如此……如此放浪!
但是他到底已经是她的夫君了,这本就没什么……
她红着脸很快在他的指尖碰了一下,说实话,这蜻蜓点水的一下连温度都没试出来。
可还不待她把手缩回来,萧决已然反手将它抓在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