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站在萧决身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已经微微将身子贴在萧决胸前的的女子,心中不由得腾起一阵难以言说的不快。
赵蕊如此一而再地搅事,着实令人不痛快。
在萧决问完话之后,赵蕊低咳了几声,喘着息殷殷切切道:“往年皆是妾陪着王爷冬狩,今晨听人说起王爷来了西郊,心中总觉放心不下,便过来了。”
萧决面有动容之色,抚着赵蕊的肩背,温声宽慰她,“有这么多人跟着,哪会出事。倒是你受不得凉,还是去帐中歇着吧。”
赵蕊却推却道:“妾来得唐突,还未见过王后,给王后行礼。”
说着便挣开萧决,行至姒锦身前,盈盈一拜,娇声道:“妾赵蕊见过王后。”
姒锦皮笑肉不笑道:“赵姐姐快快起来吧,你还病着,哪有这么多虚礼。”
她话虽如此说,却无半点相扶之意。
赵蕊温言谢过,又说:“劳王后挂怀,昨日还特意差人送了老参过来,妾今日好多了。”
姒锦不想与她再这般假惺惺地多费唇舌,只道:“这便好,不过外面风大,赵姐姐还是进帐休息罢。”
赵蕊再次谢过,却仍是站着不走。
姒锦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萧决这时候开口说:“你先去我帐中歇着吧,一会命人再给你撘一顶营帐便是。”
这些营帐原本是照着出行的人数来添置的,萧决同姒锦住在最大的王帐中,几位随行的大人每人一顶,婢子和随从则是四人一顶。
如今突然多了一个主子,自然没处安置。
赵蕊得了萧决的令,这才施施然被婢子搀着进了王帐。
姒锦心中不由冷哼一声,适才得胜的兴致顷刻间消散无踪。她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一旁的绿腰,冷声道:“我饿了,你去问问看午膳备好了吗?”
绿腰接过弓箭,应了一声,忙匆匆去了。
姒锦说完话,众人一阵沉默,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起来。
最后还是魏梁佯装着抚着肚子,粗神经一般地大笑道:“说到午膳,我也饿了,我们还是各自回帐等着用膳罢。王爷、王后,微臣先告退了。”
众人也忙点头应和,如作鸟兽散。
姒锦懒得理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却一直冷冷的看着萧决。
似是在询问他,眼下该如何安置她?
萧决眼观鼻,鼻观心,颇为歉然道:“阿扶,不如我陪你再走走罢,四周的景致都是极好的。营帐很快便能搭好。”说着,他又唤文殊去命搭营。
文殊显然很是为难,擦着额头的虚汗道::“王爷,床褥是有余的,只是卧榻却……夜里寒气又重,只怕蕊夫人受不住。”
萧决沉声道:“那便命人回去取,难道你这点事都不知变通?”
他其实也并没有想到赵蕊会寻过来,适才对她的软语相慰亦不过是做做样子,不过却也存了几分挑拨之意。
只是刚刚姒锦那般眼神看他,却让他犹如芒刺在背,心里竟然生出几分懊悔来。
王爷平时待人极为随和,眼下却是明显恼了,文殊声音都有些发颤,忙说:“是是,奴才这就去办。只是这样需要多耗些时辰。”
萧决颇为不耐,“那还不快去。”
姒锦这时却拦住文殊道:“不必了,就让赵姐姐在王爷帐中安置吧,我去同奉仪姑姑一块睡。”
奉仪姑姑同秋水、绿腰一个帐子,姒锦想着去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而且她也不想睡在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