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老吗?”姒锦大步蹬蹬蹬地往外走,“他今年都二十五了罢,我才不过十六,那几个美人看来也不过十四五的摸样。”
奉仪姑姑看她怒气冲冲的往外冲,忙过去拦,“我的王后娘娘,您这要去哪?您先消消气,有什么事一会再去做不迟?”
姒锦哪里理她,撵驾都不要,径自往萧决的乾元宫去了。
奉仪姑姑没拦住她,急的焦头烂额,转头对追上来的秋水和绿腰抱怨道:“你们刚刚怎么不帮着拦住王后,这一去,定然是要出事的。”
秋水叹了口气,极为无奈道:“我们女郎的性子,若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去,任谁也劝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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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决和群臣议完事,刚从章和殿出来,便有小黄门回禀说王后娘娘刚刚来了,眼下正在存心殿候着呢。
他早已经料到姒锦会来,也没有多惊讶,点点头大步走进存心殿。
姒锦正坐茶几前,捧着茶杯,也不喝,就看着茶叶在里面浮沉。
她刚刚一路过来,冻得手脚脸颊都冰凉了,捧着茶杯刚好暖手。
萧决走近了些,在姒锦对面坐下,故作不知道:“王后这一大早来找我,所为何事?”
姒锦将茶杯搁下,微微一笑道:“今晨各位姐妹来燕阳殿请安,独独不见赵姐姐,我听人说她又病了,不禁有些担心,便想来问问王爷,赵姐姐病情如何了?”
萧决面露忧色,语气里是抹不去的担忧,“她身子是不大好,昨夜我去看她,憔悴的很。”
他话虽如此,但在他看来赵蕊远未到病的起不了床的地步。他昨夜去的时候,她气色还好得很,今早装出那般娇弱模样,不过是想推辞不去给姒锦请安,好令她在众妃面前失了颜面,给她些颜色看看罢了。
他便顺势遣人去了燕阳殿通禀。
姒锦心下冷笑,大冷天一个女子落水得了风寒,还不知死活往外面跑,病能好才怪。她整了整神色,亦是担忧道:“如今外面天寒地冻得,我想诸位姐妹每日给我请安的礼节便免了罢。每月初一来一趟便可,如此也好让赵姐姐好好安心养病,无需在旁人眼里烙下话柄。”
姒锦说这话所指赵蕊恃宠而骄,但却挑不出错来,处处为她着想。
萧决岂会不知她的小心思,但也只能笑着赞许道:“还是王后有心,这件事就这么办罢,你一会命奉仪姑姑去各宫下令即可。”
姒锦微微颔首称谢,又婉娈道:“听阿芮说,再过几日便到了母妃的忌日,往年都是赵姐姐操办,如今赵姐姐卧病,我身为后宫之主,理应也不好拿此事烦扰他。不知阿决你信不信任,将此事交由阿扶来办?”
她说着亲自取了杯盏给萧决倒了杯茶,盈盈递与他。
萧决伸手接过茶杯,只觉得入手生温,也不知是那杯子还是与他掌心所触姒锦那几根葱葱玉指。
像姒锦这样的人,做起逢迎的姿态,果真是令人魂销骨酥。
他还不及端好,她却已经松了手,见他颇为失态地用另一只手扶住杯沿,竟还噗嗤一笑。
显然是有意的。
他刚刚还真真被她蛊惑了。
还不待他发作,姒锦却已然轻声提醒道:“茶烫,阿绝你可小心些。”
萧决看着她眼角眉梢尽是飞扬的笑意,两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冻得还是笑得,说不出的好看。
想必这番捉弄令她极为开怀。
他哪里还能说什么,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