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相处下来,她倒有些欣赏这个女子,不由得向奉仪姑姑询问起她的身世。
奉仪姑姑平素对这个王夫人也甚为敬重,听姒锦问起,便答道:“王夫人出生甚微,是王爷乳母的女儿,比王爷还大上几天。不过她自小同王爷一处,倒比那些贵女更有大家之风。后来乳母病重将王夫人相托王爷,九年前王爷便收了她做了夫人。”
姒锦心中暗想,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萧决对她也是多有照拂,要不然以王夫人的出身和年纪,在这后宫之中是极为尴尬的。
她将自己为惠妃抄写好的一册《地藏经》放好,从案前起身道:“看来她倒同王爷情谊颇深。”
奉仪姑姑上前虚扶了一把,听姒锦这样说,反倒是吃吃笑了,“王后前几日还说得个清静,怎么眼下就醋了。”
姒锦横他一眼,佯怒道:“我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都拿主子开起玩笑来了?”
自从那日萧决去过赵蕊那之后,便一直宿在自己的乾元宫,谁那也没去夜宿。
再加上惠妃忌日,他也需沐浴斋戒,这后宫反倒更少踏足了。
奉仪姑姑依旧是笑,服侍她上床歇下,一边掖着被角一边道:“王后放心罢,王夫人那王爷甚少的,去了也最多只是去坐坐,便是那三个刚入宫的美人,也是还未宠幸过的。您早些睡罢,明日便是惠妃娘娘忌日了,须得早起的。”
难道那些人召进宫都是用来看的?
姒锦心下冷笑,哼了一声,闭上眼睡下了。
……
第二日一早,姒锦率众妃陪同萧决、萧芮一早在宗庙祭祀惠妃。
这一行姒锦自然也见到了久未露面的赵蕊,她气色比先前好了许多,只是衣履少了往日的艳色,穿着黑色礼服,显出几分沧然。
姒锦跟着萧决先给惠妃敬了香,又行了三拜大礼,这才重新跪回蒲团上,之后便是萧芮和众妃一一上前敬香。
殿中檀香袅袅,除了一旁萧恒念念不停的诵经声,没有任何一人说话,显得异常庄严肃穆。
直至祭祀之礼行完,姒锦这才命奉仪姑姑将誊写的《地藏经》取来,在香炉中焚化,祈祷惠妃能在另一个世界和乐安康。
萧决亲自俯身扶起姒锦,抓着她的手,柔声道:“这几日,劳你费心思了。”
他脸上的神色依旧肃整,没有半分笑意,但眼神比刚才祭祀的时候要柔和许多。
姒锦摇头,“能为母妃尽份绵薄心力,我便知足了。”
萧决牵着她一同走出宗庙,两人行在前头喁喁私语,众人也不敢走的太近。
等和众人隔得有些远了,萧决说:“今晚我去你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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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赵铎办好王览交给他的差事,第二日便快马赶回汉寿。
汉寿距吴郡千里之遥,他快马加鞭也需□□日才赶回。
他回到宫中,王览并没有急着传召他,反倒是令人伺候他沐浴去乏之后,才召他陪着一同用膳。
席间,王览亲自给他斟了一盏酒,“老四,这一路辛苦了。”
赵铎在家排行老四,王览素与他亲厚,也随他家人一般老四老四的叫他。
赵铎同王览饮了一盏,笑道:“王爷言重了,吴地山美水美,我只当是游览,并不辛劳。”
王览听了也抿唇一笑,伸手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