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我姒锦若是这般小心眼,当初在长安,我就不会救她,更不会因她落下耳疾!”
她笑得粲然如花,往前再走了一步,剑尖抵在她的胸口,隔着中衣都透着冰冷的寒意。
“你要刺,就往这里刺。王览,我问心无愧,你不信我也无法。只是你且记住,我姒锦还没下贱到和她争一个我如今弃如敝履的男人。”
王览的剑微微一颤,脸色愈发难看,竟觉手上那剑此刻重如千钧。
她向来便是这样一个磊落却也狡黠的女子,偶尔会有一些小心机,但无伤大雅。她说不要的东西,便就真的不要了,他之前说她口是心非,实则更怕她不口是心非。
他刚才那般生气,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并非全然是因为陈薇。
“怎么?又不动手了?”姒锦嗤笑,“王览,你陪着我在这里耗,不如自己去找一找。我还要给阿决裹伤,你自便罢。”
王览拿她没了办法,此刻又听他提及萧决,不由往他那看了一眼。
萧决此刻也正看着他,眸光深沉,脸上依旧是往日沉静自若的模样,不惊不怒。
两人目光相撞,王览分明看见他得逞一般的,朝他扯了一下嘴角。
却更似嘲讽。
这只老狐狸。
王览心中咬牙切齿,却也没地发作,当着萧决的面在似锦这也问不出什么来,心中愈发郁卒。
他冷哼一声,提了剑大步走了。
见王览气冲冲地走了,奉仪姑姑这才敢上前插嘴道:“王后,药拿来了。”
姒锦从她手里取了金疮药和纱布,将萧决的手抓过来给他上药裹伤。
金疮药涂在伤口上带着蜇人的疼痛,萧决不由得吸了口凉气,反射性想要缩回手。
姒锦抓紧他的手,横了他一眼,骂他:“现在知道疼了?刚才怎么不见你怕?”
萧决另一只手握拳在搁在唇边咳了几声,笑了笑道:“适才一时情急,来不及想。”
姒锦听了他的话心中一软,似是有什么甜腻腻的东西在那处化开。她也跟着笑了起来,仔细拿纱布给他包好伤口,取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还这般怕疼?”
萧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扯开话题道:“你刚才说你的耳疾因陈薇而起,到底是怎么回事?”
姒锦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微微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