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给王览敬酒道贺,气氛很快便热闹起来。
张故之跑过来,拉着姒锦说要她陪着去看烟花。
婚典过后,宫人们便会在承运门外放烟花庆贺。
王姝站在他身后亦是相邀,“不如你我一块去罢。”
姒锦看了眼萧决,见他含笑看她说了句“去罢”,便也不再犹豫,拉着张故之和王姝一道去了。
大朵大朵的烟花在漆黑的天际绽放,照亮了半边的天空,色彩斑斓,炫丽耀目。
张故之欢快地拍着手掌,仰头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应接不暇地转着脑袋。
王姝道:“他在家被拘束惯了,如今也就在你我面前会这般撒野。”
姒锦笑了笑,说:“小孩子性子活络些好,我小时候可比他皮多了。”
王姝转过脸看着姒锦,欲言又止道:“方才殿中那个不是陈薇,你可看出来了?”
姒锦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王姝眉头深锁,揣测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夜那般大的动静,怕是不是抓刺客,而是在找不见了的新娘子了?”
姒锦道:“我只知陈薇不见了,其他的我也不甚清楚。”
王姝却道:“方才在喜宴上,汉中王一直在暗中观察你,我心中不安,这才想了个由头,让你陪着吱吱出来。我知道你并非是心狭之人,不会对陈薇如何,只怕有些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姒锦听出她言语里的担忧,不禁苦笑,“我自问对陈薇没有半分歹念,他们要这般想,我亦无法。”
王姝叹了口气,提醒道:“那汉中王从来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手段狠辣。你不如和你夫君商议一下,尽早离开才是。”
姒锦心中感激,点头道:“我知道了,姝姐放心,我明日便和阿决提议启程回吴郡。”
最后几朵烟火在夜空中炸裂,星火急速坠落下来,四周又恢复寂静。
王姝心中稍定,牵了吱吱道:“那便好。婚宴应酬都是男人的事,我们在那也是干坐着,不如直接回去罢。”
姒锦担心萧决会等她,于是说:“我不回去怕阿决担心,你先带吱吱回去罢。我去和阿决说一声便回。”
王姝心道也是,便不再多言,领着吱吱回寝殿去了。
姒锦独自返回信阳宫,才至信阳宫外苑,却瞧见萧决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见他面有急色,不禁有些纳罕,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这般着急?”
萧决见她无恙,似乎才舒了口气一般,将手上挽着的披风给姒锦穿上,道:“外面天寒,你又忘了拿披风,我便出来看看。”
姒锦心头一暖,伸手去抓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又湿又凉,皱眉道:“适才赴宴前你分明喝过药酒,眼下手怎么这般冰冷。”
萧决哪里肯和她说实话。
刚刚在信阳宫他是发现被赵蕊安排进来的那个巫师不见了,才心慌出来寻她,竟不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赵蕊那边的动静他早已了如指掌,他原想等姒锦蛊毒发作,再将那人禽下,杀赵蕊一个措手不及,可临到头了,未想到自己先耐不住了。
他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不碍事,老毛病了。”末了,又问,“你刚刚出来可曾听到笛音。”
姒锦摇摇头,打趣道:“未曾,我的耳朵你又不是不知道,便是有人在我面前敲钟,我也不一定能听见。难道你听见了?”
萧决听她这么一说,心中暗骂一句自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