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决索性将帘帐又挂回去,坐在床沿上,与她四目相对。
姒锦缩了缩脖子,总感觉和她预想的不大一样。他这时候不是该抱着她,说几句深情肉麻的话来听听么?
萧决朝她笑了一下,只是那笑里却无半丝笑意,眼底更是冰冷一片。
姒锦预感到不妙想要往床里躲,他却忽然伸手,连被带人将她抱到怀里。
随即在姒锦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又重又狠在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便是隔着被子,姒锦还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
可见萧决是用了死力。
“以后还敢胡闹吗?”
他问她,语气凛冽。
姒锦虽听不出他的语气,但看他一脸沉黑,也知道他是生气了。
她现在浑身仍旧发软,既无力反抗,也不敢反抗,只得泪眼婆娑地望着萧决,含混不清道:“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萧决却仍旧不解气,想到若是再晚来一些,也不知道她会发生什么,心中怒火更甚,又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两下,力道却比之前轻了许多。
“居然还敢刺杀皇帝?还跑到战场上来了?你以为你自己有几条命?稍有差错,哪一样不能要你命?嗯?”
姒锦呜呜哭着,抽抽噎噎道:“再也不敢了,阿决,我真的错了。”
萧决看她哭的眼睛都红了,心中一疼,那股子怒气顷刻便消了下去,不免又有些后悔了。
他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声音柔柔和下来,“好了,别哭了,小惩大诫,这次先饶过你。”
姒锦却哭的愈发凶了,泪水如何都止不住,指责他道:“萧凌对我阿姊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还不让我回吴郡,我有什么办法?他还要给我指婚,他就是个疯子。我还带着伤呢,结果你一见到我就只会骂我,你还打我!”
萧决的心再冷眼下都化成一滩水了,他抚着姒锦的面庞,又低头轻轻她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小脸,哄道:“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
他素来爱洁,此刻倒也不嫌脏。
姒锦打蛇上棍,“我原本还以为,你见到我,会和我说好听的话,起码叫我高兴高兴。”
萧决只好承认自己的错误,“是我没考虑你的心情,阿扶,你别哭了。”
姒锦将眼泪都蹭到他雪白的衣袍上,红着眼睛说:“那你说几句我中意的话来听听。”
萧决怎么都感觉这话很耳熟,他努力回想了一下,可不是当初他拿来逗她的话么。
向来也都只有别人奉承他,这一下可真叫他为难了。
憋了好半晌,他这才说:“夫人有勇有谋,秀外慧中,倾国倾城,我娶了夫人,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姒锦果真嫌弃,“虚伪。”
萧决无奈:“当初你也这么和我说的。”
姒锦强辩道:“女人爱听的话怎么会和男人一样呢?你好歹也该说我是你的心尖尖,宝贝儿,什么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吧。”
萧决好一会没有接话,也不知道是无语还是开不了口。
就在姒锦快要放弃的时候,他咳了一声,极不自然地说:“阿扶,你便是我的心尖尖,宝贝儿,我日日思量你,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虽是哄她的话,但是姒锦不再吴郡这段时日,他确实是这般模样。
说罢,萧决耳朵尖都红了。
姒锦原先还一本正经地听着,努力作出一副颇为受用的模样,最后却还是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