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宋衡愈去了远在渝州的徽山书院念书,因路途遥远来回不便,期间便未回家,如今终于将他盼了回来,当天上午,听到下人来说马车已经进了城门,一家人便在国公府门口等着了。
宋思齐扶着老夫人翘首以盼,心中不比宋思悦这个嫡亲妹子激动得少。
她自小便渴望有个哥哥,可惜三房里她最大且至今没有儿郎只有姑娘,于是她便只能去大房寻找慰藉,好在两个堂哥待她极好,只要给思悦的东西从不会少了她的一份儿,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而大堂哥两年前离家的时候她已经不小了,故而对她对他的记忆还算深刻,身为国公府的嫡长孙,大堂哥龙章凤姿,惊才绝绝,在京城一众同龄人中出类拔萃,十四岁便中了举人,明年应是要参加春试的。
且大堂哥相貌俊美,气质温润,近两年不少人家有意与宋家结亲,大伯母只说再等等,不急。
宋思齐心里想着宋衡愈以前对自己的好,只盼着他快些到家,又等了会儿前方终于传来了车轱辘声,随后便见一辆马车驶了过来,稳稳当当停在了国公府门口。
须臾,一身着雪青色锦袍的男子从马车中下来,他和颜善笑,通身儒雅,先是往老夫人这边道了声“祖母”,老夫人激动地拉过宋衡愈的手,看了又看,连连点头:“好孩子,终于回来了。”
又问:“你表叔他们可还好?”
渝州薛氏一族,书香世家,底蕴浓厚,虽当朝无人为官,却不见丝毫没落之势,老夫人便是出身薛氏嫡支,如今徽山书院的院长是她亲侄子。
“表叔他们都好。”宋衡愈一一说了。
宋思齐在老夫人身侧静静看着,心想大堂哥好像没有变多少呢,还是跟以前一样,便甜甜叫了声:“大哥。”
宋衡愈看向她,笑意更浓,伸手往她头上摸了摸:“思齐长大了。”
一家人也不便一直站在门口说话,老夫人心知大房几个更想好好团聚,尤其老大今日还特意从宫中请了假,回来见一见衡愈,便道:“舟车劳顿,衡愈你必定也是累了,你先回院子去歇息会儿,到了中午再来寿春堂吃饭。”
交待完了,方一同进了府,各自回了各自的住处。
大房那边,宋衡愈先去换了身衣裳,之后就去了上房,爹娘弟弟妹妹都在那儿等着他,两年未见,他亦是想念他们,拜见了爹娘后,一块儿说了好些话。
问到如今府里的情况,徐氏说了:“一切都好,与你走时基本没什么变化,二房远在汴城,只有逢年过节会送些东西回来,三房也还是老样子,你三叔他不肯再娶,身边又没个儿子,你祖父祖母不愿逼他,便想着从宗室找个孩子过继到他名下。”
“这样也好。”将来总归是要有人养老送终的。
又说起从渝州带回的礼物,宋思悦眼睛一亮,问给她带的是什么。
“等你拿到你便知道了。”
徐氏夫妻俩还有些话要跟宋衡愈单独说,先支开了两个孩子,待他们一走,宋衡愈问道:“衡舟是要参加今年的秋试吧,他可有信心?”
大老爷宋和阑先说了:“他打小不爱念书,近两年懂了事方静下了心,能不能中举先不提,我跟你娘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可是出了什么事?”
徐氏便将宋衡舟与周璎的事情说了一遍,摇头叹气:“也不知他想没想通,我也不好多说,怕他嫌烦反而起了逆反的心思,如今你回来了,多劝劝他,他最是听你这个大哥的话。”
宋衡愈颔首应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