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后来,大约半年以后,听说陈瑜做了秦/王府的小妾,着实是个不安分的,这些日子他还是暗自提防着为好。
另一边,陈瑜回了院子,她让沈氏另安排的丫头们都去了外间儿,房间里只留下那两个她从平州带过来的丫头。
她将手里的玉佩放到桌上:“翠儿,拿去吧。”
“哎。”叫做“翠儿”的丫头拿回了本是她的玉佩,而后挂在了脖子上。
另一个丫头萍儿问:“姑娘,表少爷待您如何?”
陈瑜细眉微拧:“不是个好相与的,倒是可惜了,如今我们借住在这儿,不能生事,表哥那儿还是算了。”
“可是姑娘,错过了这村就没店了,以夫人待你的态度是不可能为您找个好人家的,若是您能嫁给表少爷,岂不是……”
“你说的这些我如何不知道。”表哥不仅家世好,人也长得好看,晚上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她的心都乱了,只刚刚那番接触下来,明显感觉到表哥对自己的冷淡,她不是个不知趣的人。
“放心吧,我们初来京城,娘不会急着给我相看,京城里好的人家多得是,趁接下来的日子,我定能为自己寻门好亲事。”
……
天既白,宋思齐躺在床上早早便醒了,等丫头们过来伺候她起床梳洗,她坐在铜镜前捂嘴打了个哈欠,问:“今儿族里的人会过来?”
夏草“嗯”了一声:“老爷前脚才同意从族里过继子嗣,老太太便让人写了信送过去,估摸着日子,应是今天到。”
“也不知都有哪些人呢?”她叹道,若此番顺利,往后她便要多一个弟弟了,其实她更想要个哥哥,只现下是不可能的了。
“定是各个年纪都有一个的,至于要哪个,还得看老爷的意思。”
下午的时候,人便到了,总共三辆马车,人应当不多,等去往寿春堂宋见了,才清楚一共来了四个孩子,两个小的,一个四岁,一个五岁,两个大的,都是九岁。
宋思齐明白,以爹的年纪,这会儿才过继子嗣是有些晚了,那些还在娘胎里或是嗷嗷待哺的小娃娃,不适合。
与他们一同过来的族三叔一一介绍:“这个最小的叫福哥儿,四岁,这是福哥儿的娘李氏。”
李氏拉着福哥儿见礼:“福哥儿,叫人,这是你叔祖母。”
“叔祖母。”声音软软的。
“哎!”老夫人笑着应他一声,又让丫头拿了只小金锁给他。
“谢谢叔祖母。”
福哥儿看着是个腼腆乖巧的,李氏让他叫什么,他便跟着叫什么,人如其名,长得白白胖胖,一看便知是个有福气的,一双大大的眼睛润着水光,极易让人生出怜爱之情。
族三叔继续介绍:“这是兰哥儿,五岁,这是他娘孟氏。”
这个兰哥儿瞧着虎头虎脑,人也机灵,不等孟氏教他,便自己脆生生喊了人:“叔祖母,三叔……”应是刚刚福哥儿喊人时,偷偷记下的。
只轮到宋思齐时,却忽然停住,兰哥儿挠挠头眨着黑溜溜的眼睛看向孟氏,孟氏轻笑道:“这是堂姐。”
“姐姐!”兰哥儿聪明地换了个更亲近的称呼。
众人都被逗乐了,宋思齐也是,她弯了眉眼,摸了摸兰哥儿的头:“真乖。”
老夫人亦是送了个小金锁。
“这两个是连哥儿,荣哥儿,都是九岁,大名衡天、衡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