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放着的是一颗白色珠子,正是害得宋思齐落水的罪魁祸首。
将珠子给了宋思齐后,宋思宁便走了,她跟过来只是为了解释清楚摔倒的原因,至于这珠子是谁的,是不小心掉了还是故意扔在踏板上,她可不管。
“也不知是谁掉的?”宋思齐敛眉疑惑。
其实本是件小事,只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甚至在坐上去郡主府的马车以后,仍是在想这件事,并非她疑神疑鬼心思重,着实是太过巧合了。
那踏板只有在靠岸的时候才会用到,偏偏就掉了颗珠子在上面,而且还是最普通的那种白色珠子,看不清容易踩上去不说,她想找出主人是谁都很困难。
但当时游舫上也就那几个人,一一问问就好了,若真是谁不小心掉的,也算自己倒霉。
到了郡主府,宋思齐下了马车由人带到晋懿郡主那儿,进了屋子坐到母亲对面,她问:“娘吃过了吗?”
“嗯,刚从你外祖母那儿吃完回来。”
“娘吃了粽子吧。”
“吃了,你呢,还是吃的蜜饯馅儿的?”
她点头。
郡主又道:“宫里赏了些粽子,里面有一半是是蜜饯的,待会儿走的时候,你带回去。”
“好。”
“听永言他们说你上午落了水?”
宋思齐发觉,比起以往,今天母亲的话意外地有些多,她老实回道:“是,不过已经没事了。”
“没事就好,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注意着。”
又说了会儿话,宋思齐才带着宫里赏的那些粽子走了,因为想找两个表姐问一问珠子的事,她让车夫去了公主府,最后得到的结果却是珠子并不是她们跟齐永言的。
宋思齐想着当时游舫上还有哪些人,然后发现算上几个倒茶送水的丫头,还有好多人,她不由丧气,只又不想放弃。
从公主府离开回到国公府,进了自己院子后,春卷看见夏草手里拎着的粽子,问了两句,听到是郡主送的还是蜜饯馅儿时,不禁高兴道:“姑娘,郡主还是很在意您的。”
“或许吧。”
见姑娘似是没那么高兴,春卷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们几个做奴婢的多少知道姑娘的心思,上回姑娘被郡主训斥难过了许久,所以刚刚看到这粽子,她才想说些好话让姑娘开心,谁料却是这种反应。
宋思齐也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她自是感受到了今日母亲对自己的关心,不是以往那种例行公事般的询问,而是发自内心、真正出于作为母亲关心女儿的一种本能,她能辨别得出来。
这若是放在以前,只怕自己要高兴坏了。
可今日,不知为何,心里面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甚至在看到母亲腰上系着的是自己送的香囊时,都未曾怎么激动。
她好像已经没那么在意母亲是否关心自己了。
宋思齐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曾经她无数次祈求的事,如今终于等到了,可她却再也体会不了这份欢喜的心情,不过反过来想,不在意了便不会有难过和失望,也算是件好事吧。
她没再想这个,而是让春卷拿了纸跟笔过来,坐到书案前写起了信。
信是写给百里明砚的,还是为了落水的事,她定是要弄清楚珠子到底是谁丢的,否则就会一直惦记着,之所以想写信,纯是心血来潮,原本她可以直接让大哥带话给他,但还是决定换种方式。
这是她头一回写信给他,莫名地紧张,每下一笔都要思量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