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齐下了马车,看到从马背上下来的百里明砚,心想这人真是厚脸皮呢,竟然在送了沈伯母回府后又跟了过来。
“想什么呢。”她神游的功夫,百里明砚已经走到她跟前。
她没说话,只是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他回:“找你大哥。”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宋思齐的意料,竟然是来找大哥的,她还以为……
百里明砚看透她的心思,低笑:“莫不是以为我来是为了你?”
宋思齐哪里肯承认,连连摇头:“我才没有这么想。”
“可我来确实是为了你,找衡愈是其二,最想的还是与你多说些话。”
“……”
毫无觉察地,就被这么戏弄了一番,宋思齐气得要死,睨他一眼后头也不回地往自己院子去了。
百里明砚扬起唇,心情甚好,而后抬脚去找宋衡愈,只等同宋衡愈说完事情再去寻她。
那边宋思齐回了院子后,一进屋便说要换身衣裳,夏草忙上前服侍着,因平日里做这事的是秋蝉,这会儿屋子里却不见秋蝉的人影,她便问了句:“秋蝉呢?”
“秋蝉姐姐告了假说是出府一趟,早上与姑娘您说过的。”
经夏草这么一提醒,宋思齐才记起来确实有这回事,只是……
“她不是只请了半天,怎么到现在还未回来?”
“这……奴婢也不知。”
宋思齐又问:“那你知道她出去是为了何事吗?”
夏草拿了干净的衣裳给她穿上,一边回道:“说是回家。”
“回家,她哪里还有家,她不是早就不认那个混账爹了?”
宋思齐奇怪,又联想到前阵子偷听到秋蝉私底下哭,直觉不对劲,忙唤来另外两个丫头,仔细询问了一番。
三个丫头当中,春卷跟秋蝉关系最好。
听到主子问秋蝉的事情时先是一愣,在反应过来知道宋思齐是在担心秋蝉后,就如实说了:“那城外的一家富户死了老婆,要娶填房,给出来一百两彩礼钱,秋蝉她爹听说了此事,又把心思打到了秋蝉头上。”
“也不知道是哪天,她爹带着那富户转悠到了国公府外面,富户远远见了秋蝉一面,竟上了心,就说要娶秋蝉,自那以后,她爹便想着法子骗秋蝉出府,好在秋蝉戒心大,没上当。”
这种爹,真是该下地狱,宋思齐心里骂了两句,又疑惑道:“那这回呢,怎么听说她是回家了?”
“不是回家,是她家隔壁的一位哥哥死了,这哥哥在秋蝉小的时候帮了她许多,她心里难过便告了假去探望,只她这会儿还不回,不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思齐也放心不下,她问:“你可知道秋蝉的家住在哪儿?”
春卷点头:“奴婢认得。”
“那你赶紧去一趟,若是寻不到人,就回来告诉我。”
春卷一声应下,转身往外走。
但没多会儿,她又匆匆忙忙回来了,宋思齐见状,忙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姑娘,秋蝉她爹来府上了,正在国公府门口拿着银子说是要赎秋蝉走。”
宋思齐讥笑,又不是那妓院的姑娘,还赎走,再者,当初秋蝉她爹卖女儿时签的可是死契,万没有再赎回去的道理。
“我们去看看。”她站起身。
当赶到门口时,管家已经在了,只见外面站了个身形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