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妹妹的法子,王爷从太医那里找来了泡脚的药材,现下脚上的肿也好了不少了。”霜瑾给顾婉与廖蕊垫好舒适的软垫,又拿来薄被盖在她二人的膝上,怕她二人受了寒气对胎儿不好,照顾的很是细致入微。
“看霜瑾照料姐姐的样子,姐姐的身子必是越来越好的。”霜瑾听廖蕊夸她倒也不含糊,转头冲着顾婉显摆了,“王妃可听好了,信王妃可是夸奴婢细心呢。”
“怎么?这是有人说你了?”霜瑾话里带话儿,廖蕊伸手点着霜瑾的额头,霜瑾往后一缩脖子,朝她小舌吐了吐没着急接话,转身又给她二人上了甜汤,“我可不敢说什么,信王妃只管问我家主子好了。”
顾婉笑眼嗔了下霜瑾,转头儿跟着廖蕊一起用甜汤,“妹妹别听她瞎说,就她这张厉害的嘴皮子,哪里有人敢说她?我都不敢呢。”
“嗯,也只怕只有宸王也敢了。”
顾婉腻了眼廖蕊,只管低头品汤,“今儿个这汤,好似更甜些。”
“只怕是姐姐心头儿甜吧?我喝着可与前几日的没什么差别呢。”廖蕊抚着小腹往后一歪,极为舒坦的吁了口气,“要我说,还是姐姐好福气呢,王爷会疼人。”
顾婉睇了睇她,笑着没再接话,嘴里杂么杂么味道,就是汤甜了不少嘛。
顾婉是头胎,她与楚文轩都没有什么经验,虽说顾婉的月份尚未足三个月,面上不大肆宣扬,但也是要知会宫里的,皇后听了甚为欢喜,当日就指了太医前来关照。
年前顾婉忙着宸王府的大小杂事,搅得她心神不宁,夜里睡得也不踏实,再加上去年春日,顾婉在皇宫落了水后又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尚有些亏,太医也不敢怠慢,叮嘱顾婉与楚文轩的话自然也重了些。
什么不得受凉。
什么需要静心修养,不可太过操劳。
什么饮食上需禁哪些食材,每日要如何进补等等。
楚文轩听得极为认真,对顾婉更是半点儿都不敢含糊,头几日连床都不敢让顾婉下,整日里盯着顾婉用尽一日三餐,各种补品也是源源不断的让厨房送来。他自己对顾婉小心谨慎,对旁人的要求便更甚了,下头人稍微有点儿懈怠,楚文轩瞪个眼珠子都算是轻的,就算有顾婉护着,但谁也难免不挨这层待遇,当然,霜瑾便是其中之一。
“信王妃说的对呢,奴婢看王爷若不是有差事在身上,只怕眼珠子都不动窝儿的盯着这满屋子的人呢,谁要是稍懈怠些,定是要吃了板子去的。”霜瑾插了空儿,忙在旁编排楚文轩。
“霜瑾。”顾婉回头嗔她,又对廖蕊笑说,“我这丫头,就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妹妹莫要见怪。”
“怪什么?霜瑾这性子直来直往的,多好呀。再说,人家说的半点儿虚言没有,王爷越是心疼姐姐,心里就越是看重姐姐呀。”廖蕊招手让霜瑾到跟前儿来,又赞了霜瑾几句才叫她与清荷退到了暖阁外。
“他就是精神太紧张,我这不是挺好的吗?”自己的身子还是自己最为清楚,虽然起初顾婉有些乏力喜睡又呕得厉害,不过这阵子经孙太医的调理,日日安胎药入肚,她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宸王小心是应该的,不过好在皇后娘娘也请了孙太医来为姐姐养身子,我听母妃说,孙太医是太医院医术最精湛的。”廖蕊已经显怀,阳光照进暖阁,她慵懒的倚在榻上,手上抚着微凸的小腹,嘴角的笑容总是不自觉的便扬了起来。
“兰妃娘娘不也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