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麟瑜手上略有些僵,随即恭敬的笑了笑,“有劳。”顾婉也不多话,让冯德在旁帮衬着,她则退到了三步之外。
顾婉早先替楚文轩简单的处置了伤口,严麟瑜解开楚文轩伤口上的包扎,仔细检查了他胸口的刀伤。眼里冷了几分,当真的宿怨极深吗?出手这般的重,倘若不是楚文轩功夫不错,恐怕这一剑就要了他的命。好在顾婉已经处理过伤口,没有导致伤口进一步感染。只是楚文轩一路赶回来失血过多,已是面无血色,严麟瑜叹了口气,“王爷平日里可得罪了什么人吗?”
“得罪人……”秋氏一惊,捂着胸口不觉往后踉跄了两步,霜瑾与桂嬷嬷连忙将秋氏扶住,“能得罪什么人,严公子莫要胡乱猜忌。”桂嬷嬷责了严麟瑜一句,转头儿又笑着劝诱秋氏,“夫人,这屋子里人多,恐怕严公子也是分心的,不如咱们外间儿等着?”
“这话说得是呢,夫人,霜瑾扶您到外间儿坐坐吧。”霜瑾与顾婉对视一眼,见顾婉也让她送秋氏出去,笑着又请了请,“夫人外间儿坐吧,这里有王妃与严大哥在,您就放心吧。”
秋氏方才听严麟瑜说是楚文轩得罪了人,才遭此横祸,她吓得脑子一片空白。桂嬷嬷与霜瑾在劝,秋氏晃了神也没反驳,乖乖的跟着她们出了去。
“怕也不光是得罪了人。”见秋氏出了去,顾婉才泄了口气,“严大哥,我不瞒你,这次王爷遇袭,恐怕不简单。只是再如何,还是要等王爷病好了再说。”
严麟瑜没有经历过官场,但这些年在外行医耳濡目染的也对这些暗地里的勾当了解不少,见顾婉这样说,严麟瑜也不敢乱猜皇家之事,默默点点头,又认真的给楚文轩把过了脉。
“王爷他如何?”顾婉见严麟瑜面色凝重,心就一颤一颤的,她真怕楚文轩出什么事情,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与孩子好怎么办呢。
“伤的不轻,不过好在王爷的功夫不错,躲开了要害之处,目下等高热烧退了伤口才能完全愈合。好在王妃给王爷清理了伤口没至伤口感染,王爷明日应能醒来,并无大碍。”听严麟瑜说得肯定,顾婉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严麟瑜又问:“那伤药可还剩下了?”
“有,还有呢。”
正巧霜瑾安抚好秋氏进了来,见顾婉往牙桌上一指,赶紧过去将伤药递给了严麟瑜,还不忘解释道:“这是廖府的伤药,严大哥看看。”
“好,廖府的伤药听闻最是好的,再配上我的方子对王爷的伤很有助益。”严麟瑜把握十足,面上也轻松了不少,转头又对顾婉说,“王爷这伤恐怕还要养一段时间才行,王妃身子重了,这段时日可不兴得太过劳累。”
“是,多谢严大哥。”顾婉点头应下,又道:“王爷受伤来庄子上的事情,还请严大哥保密,目下外头境况如何,我也实在拿不稳。”
“王妃放心。”严麟瑜若有所思的瞅了瞅楚文轩,楚文轩这次受伤不简单,只怕等他痊愈之后,京城便要有一场血雨腥风了。他是久经事事之人,对这些明争暗斗的事情也不算太惊讶。
不过严麟瑜只是个医者,有幸考入太医院,也不过是个行走宫中及王府宗室家的太医罢了,他没能力去管,也不该插手。
想于此,严麟瑜眉间微颤,只是他听闻廖家女儿嫁入了信王府,这厢的麻烦还是莫要惊动了外人才好。
严麟瑜回身伏案将方子写好递给霜瑾,“药每日煎服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