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打小就喜欢和老四一起玩,老八则是紧紧地跟着太上皇的嫡子三皇子,跟裴清殊他们的关系非常一般。
自打老三谋逆之后,老八便夹着尾巴做人,几乎整天缩在景郡王府中不出来,生怕惹事上身,一不留神就像老三一样丢了性命。
对此,老七表示非常不赞同:“你说说你,胆子怎么就这么小呢?大过年的,连门都不敢出!若是现在还是父皇掌权那时候也就罢了,毕竟当初三皇兄造了父皇的反,父皇心里容不下他。可现在,都改元了,当家作主的是十二弟,你还怕个什么劲呢?”
老八羞愧地说道:“可我曾经和三皇兄走得那么近……皇上心里,能没有芥蒂吗?”
老七不以为然地说道:“大哥过去还和二皇兄走得近呢,现在还不是一样,得到皇上的重用吗?”
老八听了,还是一脸为难地说道:“可,可我又不像你和大哥,你们跟皇上的关系那么好……”
“哎呀,有你哥我罩着你呢!”老七拍拍胸脯,信心十足地说:我跟你打包票,皇上绝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况且你跟老十还有老十三他们又不一样,你既没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又没得罪过皇上,你有什么可怕的?”
老七说着,抬头看向那个被老八裱起来的“福”字:“算了,我不说那些废话了,你瞅一瞅事实吧!你自己说说,皇上心里,是不是还是惦记着咱们这些兄弟的?”
老八抬起头,顺着老七的视线看了过去。看着那张红纸上苍劲有力的“福”字,老八心中只觉十分感激:“皇恩浩荡啊。要说起来,皇上还真是仁义。我做皇子那会儿,父皇都没有给我赐过福。没想到现在……皇上他还能记得我这个闲人……”
“所以说啊,你就别老在府里闷着了。赶紧随我进宫,单独给皇上拜个年。指不定皇上一高兴,就能给你分一个好差事呢。”
不得不承认,老八被他给说得心动了。
他还年轻,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话,谁愿意就这么呆在家里一辈子呢?
但老八怎么都没想到,他跟着老七单独见了裴清殊一面之后,裴清殊不仅对他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还赏了他一个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肥差。
乾元殿里,裴清殊看着和老七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八,笑呵呵地说道:“看到八皇兄你终于打起精神来,朕心甚慰。看来朕的这个‘福’字,没有白写啊。”
老八笑了笑,正要再次向裴清殊谢恩,就听裴清殊云淡风轻地说道:“对了,正好现在福建那边,有一个巡盐御史的缺,不知道八皇兄愿不愿意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呢?”
老八一听到这话,腿都差点吓软了。
首先巡盐御史负责的,是监管大齐产盐省的盐务。
大齐实行的是官府“盐引”制度,也就是说任何人都不得私下产盐、售盐。所有的盐生产出来之后,都必须由官府统一管理。
盐商们想要售盐的话,必须先从官府购买盐引,缴纳一笔不菲的盐税,然后才能凭着这个盐引,从官府买盐、提盐、运盐、销盐,从而从中获取巨额利润。
盐税向来是国家税收的重要来源,大齐每年都能收上来不少的盐税,但像现在这样还远远不够。
裴清殊不用派人去查都知道,在暴利的驱使之下,会有多少官商勾结的现象存在。
这个时候,巡盐御史的存在就显得分有必要了。
因为售盐的利润惊人,所以在某些朝代,甚至还会出现管理盐务的盐运使,和负责监督的巡盐御史一起贪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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