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地站了起来,“本王懒得跟你多费口舌。”
“您这样子,可真是叫人伤心呐。”黑衣人说着,掏出了那封信,飞快地看了一遍之后,竟是过目不忘,看了一次就记住了。
等把信件烧成灰烬之后,那人又闲谈似的说:“听说最近,裴清殊他,想让您重回工部?”
安郡王微微皱起眉头:“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据我所知,您以前,在工部的时候,画过一些,改良武器的图纸吧?”黑衣人幽幽笑道:“您这么、爱画画,不如也画给我们一些呀?”
安郡王握紧了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本王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贪心了。若是当真触及了本王的底线,大不了本王和你们同归于尽!”
“您的底线,怕是,不在那些图纸上吧?”黑衣人笑着说完这一句之后,也怕当真惹恼了安郡王,便道:“好了、好了,我也不逼您了。这回的情报,很有价值。最近,我不会,再来打扰您了。”
安郡王一个字也不多说,直接扬声招来门口的下人:“送客!”
……
几个时辰之后,京郊马场。
黑衣人如同上回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一棵大树的附近,对着躲在树后的一个暗影,用一口流利的匈奴语说道:“告诉右贤王,情况不妙!齐国人的国库比我们想象当中的还要充盈。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还不足以攻占整个中原。”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北夏。
……
一座华美的帐篷之内,一个极其年轻的少年半躺在铺着虎皮的长榻之上,一边饮酒,一边听跪在下首之人汇报他们这段时间所掌握的情报。
听完之后,少年放下酒杯,摇摇头道:“中原人向来诡计多端,光是这几个线人,就给出了不同的答案。谁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呢?”
“那您打算怎么禀报单于呢?”
“我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草率地禀告父王?”少年坐起身来,微笑着说道:“本王学了这么久的汉话,也是时候走一趟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