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预兆,陈凤英尖细难听的喊叫声从谢浩然身后再次响起。
“烈先生,他不是我的孙子,我们谢家没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后辈。”
烈阳真人仿佛占据了大义,他越发显得严肃起来。抬起手,朝着谢浩然指指点点:“你看看你,刚一回家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情。要不是我接到电话赶过来,定东说不定已经死了。年轻人,他可是你的家人,是你的堂兄啊!你就真这么下得了手?你还要不要脸?”
“脸?”
谢浩然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他反手朝着谢定东所在的方向指去,连声冷笑:“他想杀了我。他躲在楼上一直不肯出来。还带了人在楼顶埋伏。如果我是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现在已经被他乱枪打死……老道士,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有这种事?”烈阳真人愣住了。
他再次皱起眉头,先是看了一眼被几名警卫簇拥着站在不远处的谢定东,然后抬手叫过被派到陈凤英身边的随从,两个人凑近,低声吩咐几句,那人点点头,朝着谢定东走去……几分钟后,他回来了,还是与烈阳真人低声交流。老道越听,脸上的表情就越是凝重。
等到他重新站直身子的时候,望向谢浩然的目光已经多了极其深重的敌意。
“你为什么要打伤谢宏?”烈阳真人已经没有之前的善意。他目光炯炯盯着谢浩然:“谢宏是我亲选的弟子,将来是要继承贫道衣钵的继承人。小辈,今天这件事情,你必须给贫道一个交代。”
谢浩然忽然笑了:“你们龙虎山的人都一样,不讲规矩,不讲道理,还有……不要脸。”
不等烈阳真人说话,谢浩然以极快的速度大声斥问:“谢宏要杀我,谢定东也要杀我。他们难道不是今天才第一次认识我?栽赃陷害乱泼污水的事情谁都会干。老道士,难道别人要杀你,你就会老老实实把脖子干净,然后把脑袋伸过去吗?”
烈阳真人真正是动怒了。他气得脸上胡须乱颤:“你……你简直就是胡搅蛮缠,胡言乱语!”
陈凤英如同老猫头鹰般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烈先生,他不是我们谢家的人。你给我狠狠收拾他,就像他对付小宏那样,往死里收拾!”
听到这句话,谢浩然猛然转身,用凶狠狰狞的眼睛死死盯住陈凤英:“你再说一遍试试?”
凶暴狂怒丝毫没有遮掩,陈凤英感觉站在面前的谢浩然与自己根本没有血缘关系,而是一头刚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饿兽。极其残忍,凶横到极点的那种。尖厉的獠牙渴望鲜血,仿佛一口就能把自己吞下去。
她也算是见多识广,能够成为联合作战部首长配偶的人,当然有着极强的情绪控制能力。尽管害怕,陈凤英仍然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瞪着眼睛,仿佛目光就是武器,能把谢浩然活活戳死。
见状,烈阳真人不由得连连摇头:“小辈,那可是你的奶奶。你连对待自家亲人都是如此态度,可想而知你的心性是何等冷酷。”
谢浩然听出了老道士的画外音。他深深看了陈凤英一眼,不慌不忙转过身,直视对面,问:“你想怎么样?”
“从古至今,能够成为修士的人,无一不是具有大坚韧、大忍耐力、大果决心性。贫道算是长寿,这人世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见过太多太多。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修炼到今天这个程度。但是我看你性子暴躁,一言不合就动手伤人,显然不是修炼之正法,更像是传说中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