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高高扬起双手,以泼妇最常见的战斗方式,咬牙切齿朝着谢浩然扑来。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谢浩然猛然张口,对着近在咫尺的陈凤英发出堪比雷鸣的巨大咆哮。这一声狂吼带上了灵能之威,陈凤英觉得一股堪比十级台风的强大气流扑面而来,把自己当场吹得几乎倒仰回去。整个上身向后倾斜,就连挽在脑后的发髻也被吹开,名贵的玉石簪子不知道被刮到了哪里,根根白发在头上飘散开来。气流强劲,甚至把头发活生生刮掉了不少,头皮表面隐隐渗出鲜血,阵阵生疼。
“谢振东在泽州担任一把手,非但不勤政爱民,反而把矛头对准我外公一家。我外公被他逼死了,我的两个姑姑被他打压得连最基本生活都无法保证,差一点饿死。他不准我的家人工作,原单位以各种理由和借口将他们辞退。我是今年暑假去的泽州,原本只是想顺路看看他们……你们能想象一大家子人挤在十平米不到的小房间里是什么样子吗?你们能想象普通的一盘炒肉片对他们来说就是美味佳肴的那种辛酸吗?”
谢浩然朝前跨了一大步,双眼如钉子般牢牢锁住陈凤英,几乎是贴在她的鼻尖上厉声怒斥:“我妈喜欢我爸有什么错?他们自己的婚姻,自己可以做主,你有什么资格对他们说三道四,指手画脚?没错,从血缘关系上来说,你是我的奶奶,但我永远不会承认你这个心肠恶毒的老太婆!老杂种!老烂屎!老不要脸老不为尊老老娼妓老东西老贱种!”
他真正是把憋在心里很久的所有凶声悍语统统骂了出来。不需要什么顾忌,也没有丝毫的礼节。无论旁边的人怎么想怎么理解,在谢浩然看来只要是能够代表自己愤怒的字句,那怕再肮脏,再下流,再无耻,也绝对没有错。
果然,周围立刻响起一片怒骂声。
“小然,立刻向你奶奶道歉。”
“叫警卫来,今天这事情不说个清楚,就不准他跨出这道大门。”
“反了!简直是反了!你根本不配姓谢,我们谢家没有你这种人。”
陈凤英被彻底惊呆。
老了,见识多了,经历多了,尤其是身为联合作战部首长的配偶,无论走到哪里,迎来送往的人无一不是脸上带着谄媚,说话小心翼翼,生怕惹得自己不高兴。哪里会像谢浩然这样,把市井泼皮那些肆无忌惮的统统说出口,从人身到语言上对自己展开全面攻击。
望着面前那些群情激涌的人,谢浩然放声狂笑。
“你们以为我很愿意成为你们的一员?别做梦了。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如果不是沾了老爷子的光,如果不是因为姓谢,只要走出这道大门,谁会认识你们?谁会把你们当回事?”
“我的爸爸妈妈有什么错?他们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我妈自始至终也没有想过要与你们谢家攀上关系,但是你们连活路都不想给她。”
谢浩然用森冷的眼睛死死盯住战战兢兢的陈凤英:“你有没有体会过躺在床上等死是什么感觉?我妈当年就产后感染,没钱买药,就这样活活熬死……没错,我废了谢振东,割了他的子孙根,不要说是坐轮椅……哈哈哈哈,他这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坐都坐不起来。”
“还有你的大儿子谢建国。你以为他又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谢浩然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移动硬盘,在手上晃了晃,恶狠狠地冲着陈凤英低吼:“我连烈阳那个龙虎山的渣子都不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