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来自粪便。到处都是令人恶心的黄色污垢。天花板、墙上、地面……所有角落都有分布。
手机响了。
谢浩然拿出来接通,听见话筒那边传来贺明明的声音:“晓凝一大早就给我打来电话,我已经知道新店那边的情况。店门外面那些字是用防水涂料写的,估计洗不掉,我从外面租了一台地砖打磨机,大概十一点左右可以到。”
“行,就按你说的办吧。我在现场,这边很乱,我先挂了。”简单交谈了几句,谢浩然挂断电话,转身下了台阶,朝着苏夜灵等人走去。
第一句话就是“报警了吗?”
宋耀阳紧紧搂住缩在自己怀里微微颤抖的苏晓凝:“已经报了一一零,警察说很快就赶过来。”
谢浩然脸色阴沉着点点头,抬手扶住苏夜灵的胳膊,低声道:“姑姑,我先送你和表姐回去。这里有耀阳在就行。”
这里很乱,“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这种问题很是白痴。看得出来,人行道上那些字对苏夜灵母女的打击很大,她们脸色惨白,几乎是被宋耀阳和谢浩然一路扶着坐进车里。
回到家,方芮和苏夜云也通过贺明明的电话知道了这件事。她们陪着苏夜灵和苏晓凝,坐在沙发上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
良久,仿佛一下了老了很多的方芮慢慢发出叹息:“我们苏家这是怎么了。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不肯放过我们?我们没坐过坏事,我们也从未想过要害人。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好好过日子,让我们安安生生的活着呢?”
是啊……活着,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
谢浩然低头不语。
忽然,他伸开双臂,展开到极致,把坐在沙发上的家人搂在怀中。
“我保证,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我会给你们一个安全的环境。没人再敢打你们的主意……没有人。”
……
李金龙喜欢喝酒。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卤猪耳朵,就能让他下去大半瓶“二锅头”。
人人都喜欢喝“茅台”。可是经济收入摆在这里,一个月工资倒也可以在商场里买上一瓶正品“茅台”。可人活着不能光喝酒,还得吃饭。
城市监管这个工作经常要上夜班。李金龙听过“生物钟”这个词,却不是很明白。但夜班也有夜班的好处,收入比白班的时候要多一些,他挺喜欢。
被两个彪形大汉强行带上车的时候,李金龙有些发懵。
这年头居然还有强盗抢劫我这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
尼玛要是换了女人也就罢了,可我是个男人啊!难道遇上了传说中的同性恋,专门喜欢捅屁股的那种?
一条绳子直接捆住他的嘴,在脑袋后面打上结,绑得严严实实。
车速很快,李金龙在恐惧中估计应该是出了城。可越是这么想,他心里就越是怕得要死。
车停了,门开了,他被人从车厢里一脚踢出来,“骨碌碌”滚在地上,浑身上下全是泥。
没有蒙住眼睛,那些人直接像拖死狗一样带上三楼。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看样子好像是一幢破旧的建筑。关上门,打开灯,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着眼睛,李金龙好不容易才看见站在面前的是个年轻男子,脸色阴沉。
谢浩然坐在椅子上,冷冷地问:“昨天晚上,福源街口那一片,是你在值班?”
丁福全那幢楼就在福源街口。那里是闹市,泽州市公安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