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他点了点头,自以为聪明道:“你的意思,谢升、谢陛和张至发等人跟张四知是朋友?”
温体仁顺势拍道:“皇上英明,张四知虽然毫无人性,却很会隐藏,也很会拍马屁,他为了升官发财,刻意巴结谢升、谢陛和张至发等人,这些人也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人,再加上他们都是山东老乡,这慢慢的,他们就成了朋友,朋友犯了要杀头的罪,他们自然极力维护,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这话,貌似有道理啊,崇祯又被忽悠晕了,他将信将疑道:“你的意思,他们真没结党?”
温体仁点头道:“皇上,真没有啊,他们只是尽朋友之谊,能救则救,救不了,他们也没怎么样不是吗?”
这话,貌似也是真的,当初自己将张四知打入诏狱的时候,谢升、谢陛和张至发好像真没说什么。
他也不想想,张四知都罪证确凿了,再加上他这吃软不吃硬的犟驴脾气,谁还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他可是皇上!
崇祯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问道:“那你刚为什么提醒朕蔡善继、毕懋康、邹维琏等人曾是张斌的手下,你不是说这会儿没人结党营私吗?”
嘿嘿,又上当了,真是好忽悠啊!
温体仁心中暗笑一声,继续使出忽悠大法,装出严肃的表情,郑重道:“皇上,这会儿的确没人结党营私了,但是,有私心的人却很多,张斌的私心就特别重,他和黄承昊狼狈为奸,污蔑我们是什么齐党、浙党,就是为了将我们赶下台,好将他昔日的手下提上来,皇上,您想啊,这些人都曾经是他的手下,他如果让这些人干什么,这些人会拒绝吗?如果张斌的手下占据了整个朝堂,那他岂不是能只手遮天了!“
崇祯想了想,神色凝重的点头道:“嗯,你说的很对,这些人碍于以前的上下级关系,的确不大可能违背张斌的意愿。”
温体仁又无耻的添油加醋道:“皇上,这些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张斌已经偷偷摸摸的掌控大明几乎所有兵马了,您没看奏折上吗,他已经将洪承畴拿下了,辽东军也被他掌控了!他要是想干点什么,还有谁能制的住啊!”
崇祯闻言,不由拿起奏折仔细一看,随即脸色大变道:“这,这下可如何是好?”
他当时授权张斌调动天下兵马是为了对付建奴,可不是想让张斌掌控天下兵马只手遮天,为所欲为,这下,貌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把天下兵马都送到了张斌手里头!
这会儿温体仁反而淡定的道:“皇上不必惊慌,您不是还有微臣吗,微臣斗胆再提醒皇上一句,朝堂之上,需要平衡,不能让一家独大或是一人独大,有些人如果权势太重,就必须有相应的人去制衡他,这样才能避免出现董卓、曹操那样的乱臣贼子。“
玩平衡,崇祯自然知道,只是他被黄承昊一忽悠,再被皇太极一折腾,忘了玩平衡了而已,他想了想,随即又盯着温体仁道:“你的意思,你来帮朕制衡张斌?”
蠢材,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温体仁心里这个得意啊,崇祯又上钩了,他连忙趁热打铁道:“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本分,只希望皇上不要再被张斌和黄承昊之流欺骗,信什么一个地方出来的就是什么什么党,将微臣等全部赶出朝堂,让张斌一人独掌朝堂,只手遮天,架空了皇上。”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什么大忠臣一样,崇祯能信吗?
崇祯是善忘的,他忘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