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卿放松身子任她抱着,低声凑到她耳边道:“可是饿坏了?今日你一日都是吃那些东西,我带了鹿肉,刚烤好的,你吃点。”
赵梓砚抬起头,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她,笑眯眯道:“你一直跟着我?”
傅言卿白了她一眼,自顾自打开布包,那股肉香味顿时浓郁起来,看着赵梓砚不由自主挪了下眼,随即依旧看着自己,傅言卿眼里不由带了层薄薄笑意,却依旧严肃道:“不跟着你,看你被她欺负么?之前才折腾了一顿,再这般,也不怕坏了身子。”说着将已经仔细切好了的鹿肉喂进都快咽口水的人口中。
这鹿肉是傅言卿看到赵梓砚中午吃那泡的软塌塌的馕时,让无言特地去猎的。鹿肉肉质细嫩,口感很好,再加上傅言卿这鹿肉并非粗制滥造,不但撒了盐巴,还在表面烤出一层酥皮。也不知涂了什么,带着股酸甜的口感,十分美味,让吃了两个白水泡馕的赵梓砚吃得眸子都睁圆了。
傅言卿看她这副贪吃的模样,笑意渐浓,在一旁继续喂着。赵梓砚吃得开心,偶尔也捡着好肉送到傅言卿嘴里。两人坐在铺着的床铺上,吃得甜蜜安静。
等到赵梓砚吃完,傅言卿替她擦了擦嘴,目光瞥了眼地铺,示意赵梓砚睡觉,毕竟赶了一天路,很辛苦。
赵梓砚看着她,闷闷道:“卿儿,你要走了?”
傅言卿看了看外面:“嗯,无言在等着。”说完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赵梓砚的肚子:“我会跟着你,免得它被虐待,又不听话了。”
赵梓砚定定看她,随后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微苦道:“可你走了,它便不听话了。”
傅言卿眼神微微闪烁,手底下触及的地方能清晰感觉到她的心跳,还有些柔软,让她耳朵有些发热。
她收回手,低声咳嗽了一下,强做镇定道:“我会陪你一起去益州,等有时机,我便会来看你。”
赵梓砚也就是黏黏她,自然明白不可能让傅言卿陪着她,万一被发现了,危险的还是傅言卿。
赵梓砚点点头,乖巧地看着她。傅言卿发觉,自从那日她们经历那一场后,赵梓砚越来越乖了,就像现在,这般看着她,惹的她这颗四十多岁的心,忍不住软成一滩,探头在她嘴角亲了下,随后快速掠出帐外。
赵梓砚抿了抿嘴,愣了许久后,嘴角勾了起来,轻轻摸了下唇,翻身滚到床上,开心非常。
赵墨笺虽然总有意无意针对赵梓砚,可是赵梓砚本来就不大在乎这些,再加上有傅言卿偷偷给她送吃的,晚上还可以同她撒娇黏一下,她倒是开心的很。
而且随行的人不少,大家对她和赵墨笺之间的一些矛盾几乎都心知肚明。赵梓砚生得好看,又因着实际上甚少被当做皇女养,同那些将士相处,远比赵墨笺来的亲和,经常同他们谈天。偶尔趁着赵墨笺不注意,和他们喝点酒,哪怕是喂马刷马这些事,她也干得稀松平常,甚是得那些士兵喜欢。
虽说怕表现的太过,让赵墨笺责难,但是平日里都会偷偷留给赵梓砚一些松软的干粮,到了驿站,床铺也收拾的远比其他人好。
这天中午赵墨笺难得同意让人出去打猎,等到猎好的东西烹煮妥当,负责做饭的火头军,偷偷给赵梓砚留了只兔子的前腿,趁人不注意塞给赵梓砚。那人不过二十多岁,原本是先锋营的护卫长,只是因着此前得罪长官,一再被排挤,最后调到这当伙夫。
赵梓砚这几日几次给他解围,他心里甚为感激,又察觉赵墨笺故意针对赵梓砚,这才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