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太医当即断然拒绝,只说明天一早就要去宫中当值,可耽误不得。
齐国公夫人顿时恼了:“鲍太医去告个假又怎么了?莫非宫中还就缺了鲍太医不可?我不管,我这闺女没好之前,鲍太医你不能走!不然,我可要打上太医院去!”
鲍太医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自己好歹也是太医,也是有品级的,又不是外头那阿猫阿狗,这齐国公府也太霸道了吧?
要知道,就算在宫里,那些娘娘们,除非是极为得宠的那几位,一般都不敢这么跟他们说话呢。
鲍太医几乎要被气笑了。
倒是齐国公还有几分理智,见鲍太医神色不对,也知道自己老妻是太过关心闺女,说话失了分寸。
可不过一个区区太医,他齐国公自然没放在眼里,只说既然明鲍太医当值,今晚就留在府里,万一王氏有什么不舒服,叫一声也方便,明他派人将太医送去当值就是了。
一面就让人吩咐将鲍太医带到厢房去,让人守着,好随叫随到。
鲍太医憋了一肚子的气,可又能如何,只得告退到一旁去了。
这边,齐国公才冷着脸问边的管家:“宋引那混蛋呢?怎么还没来?不是让人去找去了吗?”
管家低声道:“国公爷,到底那不是咱们府里,看得严实,也不好惊动了,还得等宴席散了,才好接到人不是?不过看时间,也该接到了,估计是路上耽搁了?”
“他夫人受了这样的委屈,受了这么重的伤,命都快没了,他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寻欢作乐呢!这个混帐玩意!”齐国公十分愤怒。
闺女被大儿媳妇带回家,听说了事的原委,齐国公一面派人去找太医,一面又派人去宋家,托词将几个儿子和宋引给叫了回来。
可几个儿子都回来了,偏偏宋引,却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一时没找着人,只得罢了。
等齐国公世子几兄弟回来才知道出了事,几兄弟闹腾的,就要撸起袖子,去卫国公府将那罪魁祸首揪出来,打断双腿好给自家妹子赔罪。
被齐国公和世子好歹拦住了。
先不说,这事说来是王家没理,如今是宋弘不知道,等宋弘知道了,只怕明儿个还要来找王家算账呢。
人家高高兴兴的认儿子回来,招你惹你了,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人家儿子是野种,这是活生生的打脸啊!谁能忍下这口气?
更何况,那苏总管还在宋府吃酒呢,王家人这么闹去,落在苏总管眼里,岂不是藐视皇上?
皇上金口玉言都说了,恭贺宋弘父子团聚,还送了贺礼去,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明白?
你去闹宋家,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因此就连去找宋引,都不敢大张旗鼓,只得悄悄的找人。
宋弘治家一贯严谨,尤其是前院,那更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每道门口都有亲兵守着,陌生的面孔,不是自家的人,想在卫国公府随便行走,那是做梦。
齐国公世子派的人去找宋引,他算脑子清醒的,知道这事不能闹大,闹得越大,对王家越不利。
因此这些下人,只好在卫国公门口守着,等宋引出来。
王家的下人眼睛都快望穿了,终于看到了宋引的影。
宋引昨儿个心里有气,在书房睡下,今天一早就到了国公府里,再看到宋重锦,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那神不守舍的样子,看在宋弘眼里,只觉得晦气。
因此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