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天天闷在屋里,因着骨头打着夹板,不敢下床,只能躺着。
无以解闷,只得打骂丫鬟婆子出气。
过了几日,都没见宋引的影子,王氏起了疑心,逼问丫头们,自己受伤都几天,为何没见到宋引。
丫鬟被逼无奈,只得含糊说宋引重病,如今在宋家养病。
王氏不依,只闹着要将宋引给接到齐国公府来,只说她受了这么大的罪,都是因为宋引而起,宋引是不是压根没生病,只不过是躲起来了?
立逼着家里人,去将宋引给找回来。
一时激动,又扯动了伤口,顿时又疼得冷汗直流,哭爹喊娘。
齐国公夫人闻讯赶来,又是心疼又是着急,痛骂了伺候的丫头婆子一番,吩咐她们去熬止疼的药来。
后边赶来的齐国公倒是有几分犹豫:“这止疼药还是少喝些,我听那太医说,这药喝多了对身子可不好。”
疼痛中的王氏哪里顾得上这个,她打小就没受过罪,连蹭破点油皮都要哭喊半天的,何况是这断了好几处骨头?
只觉得每天那从骨头缝里,那痛夹着酸泛上来,如附骨之蛆,难受得不行,只有喝下那止疼药,才能平息几分,睡个好觉。
齐国公拗不过闺女,齐国公夫人心疼闺女,只得让人去熬止疼药来给王氏灌下了,看着她睡着了,老两口才叹了口气,一起出来。
这几日,自从王氏受伤后,这发生的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让齐国公夫妇看着都老了好几岁。
一面是心疼闺女,一面还发愁,这两个孙女的黄了的亲事可怎么是好?孙女年纪都到了,再去哪里找合适的人家去?再有宋引一事,如今闹成这样,只怕等宋引病愈,恐怕又有一场官司。
不说别的,就算宋引愿意息事宁人,只怕宋家都不会同意。
这几日的事情,齐国公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背后有推手,说不得就有卫国公宋弘的手笔。
自家闺女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下了他的面子,他这是反手一耳光打在了齐国公府脸上呢。
齐国公心中烦闷,看过闺女后,就将几个儿子都喊到书房,这些日子,王家人都不出门了,只关在府里。
等人到齐了,齐国公就问:“如今这个情形,你们看该怎么办?”
齐国公世子因着自家闺女的亲事黄了,闺女和夫人天天抱在一起哭,回院子就是愁云惨雾,出门又是闲言碎语,这个年就没过安稳过。
他闺女生得温柔和顺,又十分孝顺贴心,齐国公世子也是极为疼自己这个唯一的闺女的,如今看着闺女一天天消瘦下去,做父亲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饶是再妹控,心中也知道,这是都是自己那个妹子信口雌黄引来的祸端,心中憋着气。
见齐国公问,只低头不做声。
王家老二也是如此,回去就被自己媳妇和闺女的眼泪快要淹死了,有自己媳妇天天念叨哭诉,对王氏也有了一丝不满。
只是知道亲爹最疼小妹,那不满也只能压在心里头。
唯有王家老三,听齐国公问,也就直愣愣的说:“如今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要我说,那天去宋家也不是就小妹一个人,大嫂也在旁边,怎么就不拦着点?若是拦着小妹,也不会闹成今天这个局面。”
齐国公世子一听,顿时不干了,这话什么意思?是怪自己夫人?也不想想,就小妹那个脾气,爹娘都拦不住,他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