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听出了这里面处处都有不合常理之处。
见宋重锦似乎愣在了那里,忍不住推了推他:“你难道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宋重锦沉默了好半天,才艰涩的开口:“我不敢深想。”
是的,他不敢往深处想下去,越想越觉得可怕,齐家吵架流放到背后,远不止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他心底隐隐的害怕和抗拒,总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在牵引着让他一步一步的发现真相,而真相,也许是他不能承受的。
那点子逃避的念头,被王永珠这么一推,给彻底推散了去。
他怎么能逃避?他如今已经不是他一个人,他有永珠,有岳母还在身后,逃避得一时,逃避不了一世。
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王永珠柔软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给了他无言的支持和鼓励。
宋重锦翘了翘嘴角,将王永珠搂在怀里,凑到她的耳边,小声的道:“你说说看,看和我是不是想到一起去了。”
王永珠也不推辞,细细的分析给宋重锦听:“你有没有发现,秦尚书先前都还说,他派人到齐家流放之地准备给齐家人送些东西,可派去的人发现齐家人却被人时刻监视着。派去的人不敢接触齐家人,回来禀告了秦尚书。秦尚书从此以后都不敢派人去流放之地。”
“还有,齐家人都死了之后,皇帝派秦尚书沿着当初齐家人流放之路,将齐家人的尸骨都收敛也就罢了,可你注意到没,不仅是尸骨,连遗物都要求秦尚书找到一并带回,岂不是蹊跷?”
“更奇怪的是,若皇帝真的这么看重齐家,重视齐家到连一丝血脉都要找回来,又为何二十来年了,都只眼睁睁看着齐家的人一个个死去,几乎都死绝了也不赦免齐家?只需要他发一道旨意就能解决的事情,却找了那么多借口?”
“你还记得当初专门给娘移坟吗?陈巡抚和朱大人,两人兵分两路,一人去看着咱们将旧坟挖开,一人看着咱们将尸骨收敛到新坟里去,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眼皮子底下。”
“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如今想来,却恍然大悟,他们只怕是奉皇帝的旨意,在找什么东西吧?”
这话一说出来,两人黑暗中都忍不住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想到了那个金印。
宋重锦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那个金印,如果猜测的没错,是被齐欢给吞到肚子里去的,再回想当初宋弘说过的话,说看到齐欢的时候,齐欢刚刚才断了气,死后面目如生,宛如睡着一般。
这不是吞金而亡的状态吗?齐欢为何要将金印给吞到肚子里?又为何千里迢迢会到荆县而去?
好半天,宋重锦才哑着声音道:“那个东西真有那么重要?”
重要到皇帝都觊觎?那个金印到底代表了什么?为什么会在齐家手里?
若是以前宋重锦还只当这是齐欢留下的一个纪念,如今却只觉得是烫手山芋,这样的东西在他们手里,以他们如今的实力,带来的只能是灾难。
王永珠一把捂住宋重锦的嘴,凑到宋重锦的耳边,耳语道:“小心隔墙有耳!如果这那个东西真这么重要到皇帝都要得到,在没得到之前,恐怕还要忌惮一些,若是得到了,只怕——”
宋重锦打了个寒噤,想到齐家人的下场,忍不住握住了王永珠的手:“那东西——”
王永珠捏捏他的手:“那个你不用操心。如今咱们只要跟以前一样,且看皇帝以后怎么行事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