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为什么呢,慕容炎想,他有很多的机会可以离开,张琰一辈子也找不到他,这场婚姻从惠王死了后就可以不作数了,他也不畏惧周竟,可为什么他还留在这。
张琰的一举一动这么轻易的牵动他的情绪,这不是好兆头。
......
慕容炎回到府里时夜已深,可侯府还是灯火通明,管家替他换下外衣,慕容炎问,“侯爷呢?”
“侯爷在后院。”管家恭敬的回话,不敢抬头看他的脸,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与管家不愉快的初见一直刻印在管家的脑海里,那可怕的样子一直挥之不去。
管家对慕容炎的印象只有害怕,他们刚刚搬进侯府的时候,管家并不知道慕容炎就是侯府所谓的‘女主人’,还是张琰说的,一个男人嫁与另一男人为妻,管家对此是嗤之以鼻的,对慕容炎的态度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自从某一天慕容炎晚归管家撞上,漆黑的长廊,灯笼的点点亮光,将脸上的那条长长的疤痕映照得更加扭曲恐怖,幽冷的眼神,清冷的语调,将管家吓得够呛。
慕容炎并不是故意吓人,他一向如此,只不过那张脸却与他心意相违,他也没办法,自此府里便有传言,说侯爷夫人凶恶至极。
对此,慕容炎并没有解释,还勒令赵薫等人不许告诉张琰知道,因为这张脸他遭受了太多的不善,他并不在意。
慕容炎到后院,露天石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看上去挺丰盛却没有动过,张琰拿着一小坛子酒正背对着他,仰面与月亮对酒当歌,
苟尔见慕容炎来了赶忙迎上去,“夫人。”
慕容炎嘴角抽了抽,问,“侯爷怎么了?”
“侯爷一直在等夫人回来用膳。”苟尔很冷静且真实的陈述这个事实。
看着一直喝酒望天发呆的张琰,慕容炎叹气,挥挥手,示意两人下去。
慕容炎坐到张琰旁边,两人肩并肩一起抬头望天,“好久没抬头看了,夜空依然这么美。”
张琰微微偏头,淡淡瞥他一眼,抄起酒坛子,递到他面前,“要不要喝?”
慕容炎看他,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仰头一口,辛辣入喉,“挺不错,田和楼的?”
张琰点点头,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慕容炎说这家的酒挺不错,他回来就叫管家去买了几大坛。
“你喜欢喝酒库里面还有,我都买回来了。”
“你买这么多酒干嘛?”慕容炎被吓一跳,心里突地一跳,有什么东西像是要喷涌而出。
果然,秉承着‘我要对你好就要让你知道’的真理的张琰不负他望地说,“你中午说好喝,我看你挺喜欢的,就买了。”
慕容炎嘴角直抽,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了,“我就只是说说,你别太当真。”
这酒确实好喝,他也挺喜欢,但是没必要全买了啊,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更何况现在他的军队正是用钱的时候,这也忒浪费了点。
“你说的我都当真。”张琰很随意的说,慕容炎听的很不随意,他觉得他不该在待在这个地方了。
可此时脚下如灌铅了一眼,一步都挪不动,张琰转头看他,“炎炎,我不想待在襄上城。”
“恩?为什么?”慕容炎听说了他被册封的事,高官厚禄,张琰为什么...”
“王城被攻破,王上迫不得已才迁都,信王朝几百年的稳定河山早已经四分五裂了,此刻襄上城虽然还殃及不到,但也不远了。”
张琰将他分析的一点一点全都告诉慕容炎,“西北一带起义的一波接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