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这宫殿信渊候还真是来去自如。”周竟冷笑,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慕容炎和张琰二人。
慕容炎抬眼,冷淡的看他一眼,随后又瞟向张琰,示意——没你事了,退下吧。
张琰特别特别不想领悟媳妇儿的意思,他倒是想待在这,嘴巴刚张开话还未出口,慕容炎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来,到嘴边的话打了个弯,给周竟见礼,道,“微臣先告退了。”
两人视若无人的‘眉目传情’和张琰张扬的态度,让周竟咬碎了后槽牙,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陷进皮肉里,恨恨的瞪着慕容炎,心说,今日你等轻视寡人,来人寡人定加倍奉还。
张琰可不会顾及周竟的想法,他不会任同一人宰割第二次,张家传统效力于君主,忠诚于君王,而张琰骨子里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上一世,他将自己的全部上交国家。
尽忠效力,他已经做过了,这一世是上天恩赏他的,他要活出他自己的精彩,当然,这之前要有慕容炎。
周竟双眸沉了下去,待张琰的背影在目光中消失,周竟这才看向慕容炎,殊不知刚才他的动作全都收进了慕容炎的眼中。
慕容炎神色一闪,目光低垂,周竟看着他的眼里一片冷灭,“寡人没想到慕容大哥会主动来找寡人。”
周竟嘲讽道,慕容炎在心里叹息,明明他没做什么,为什么周竟处处针对他。
慕容炎背着手,脸上戴着的面具遮住那条伤疤将他的好看显现出来了,这人,站在那儿就是一束光。周竟那种消失许久的嫉妒之情又涌现出来了。
“在我成亲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再不相欠,欠你的我也还了,周竟,今日,我只想知道,为何偏偏要张琰去旧南府?”
“哈哈哈...”周竟看他良久,突然笑了,“你怕了?”
慕容炎轻笑,手叠在身后轻拍,歪头看向周竟,“周竟呀周竟,我自问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总要处处针对我呢?”
周竟双唇紧抿,眉头紧蹙,目光不善的看着他,目光阴沉。未语。
“周竟,你怕我?”慕容炎歪头笑得好看。
搁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周竟胸口燃烧起一团熊熊烈火,好像稍一触碰就马上爆发。
“呵呵呵...寡人是一国之君,为何会怕你这个杂、种。”最后两个字他特意咬重,他慕容炎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杂种。
果然,他说了这话,慕容炎目光一沉,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他浑身散发去的气息阴森森,他裂开嘴,虽是笑着,但周竟却只觉得周竟呼吸困难。
“怎么?说中你的痛脚了?”周竟强壮镇定,冷冷的看着他笑,说出的话像冰渣子那么戳人心,“慕容炎,这是你永远摆脱不掉的,你是旸族人,你就是个杂种,你猜,张琰如果知道了,还会不会要你,恩?哈哈哈......”
“果然。”慕容炎说,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种怜悯,“周竟,你真是可怜呐,一国之君做到你这份上,也是绝了。”
“什么意思?”周竟收敛张狂的神色。
慕容炎摇摇头,这个人早就不是当初猎场上睁着黑白分明清澈的眼睛担心的问他痛不痛的孩童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变了,越来越善妒,心肠越来越狠。
“信朝早就要亡了,你迁都,重建北信,以为这样重新建立政权你依旧会是天下的王,王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别再掩耳盗铃了,你以为你现在坐的那把椅子还能做多久。”慕容炎说道,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劝周竟,看在曾经他也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