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要攻城?”张琰眼神一厉,看着众人,神色寒凛,“本候何时说要攻城?”
众人面面相觑,顾郡城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减弱再减弱,他就张琰身边一小将,也没什么大理想,就每日喝喝酒,搓搓顾小城,四处溜达溜达,顺便再跟着张琰打打仗什么的,领一份固定的俸禄,遇得到就娶个媳妇儿,给老顾家传个宗接个代什么的,若是没有,就陪着顾小城过一辈子也挺好。
反正顾郡城的宗旨是以张琰的标准为标准,以张琰的命令为遵守。
但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趋势下,他还是躲远点好,指不定张琰一气之下‘抓壮丁’,现在霍权又不在,第一个肯定逮他。
顾郡城尽量的往角落缩啊缩......
“顾郡城...”一声惊雷响,顾郡城立马站直了身体,抬头,心道,果然...
“到。”他回答的非常响亮,看着张琰,“末将在。”
张琰气笑了,道,“那个女人呢?”
“额...”顾郡城吞吞吐吐,满脸难色,张琰瞥他一眼,“怎么了?”
“侯爷,我先说我真不是故意的。”顾郡城一脸难色看着脸色愈加难看的张琰,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头也垂的越来越低,根本不敢看张琰。
张琰声音冷淡,说,“顾将军,怎么了?”
顾郡城心里一紧,完了,他额头的汗汩汩的往外冒,一旁的尹回双眼邪邪地盯着他,宛如一条毒蛇,那个女人跑了他看着呢,顾副将玩忽职守,他倒要看看张琰会如何办?
没办法,在众多双目光的紧盯下,他只得将过程娓娓道来,原来那天顾小城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急着找顾小城,这边刚给那女人送过饭也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他找了顾小城回来,人就不见了,军营防备严谨,关键是谁都没看见,一个弱女子竟然不翼而飞。
张琰一而再再而三的吩咐过他,一定要将那个女人看紧,将来有大用,他自然清楚那个女人的重要性,这下子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还不上报,死定了。
“人什么时候不见的?”听了他的诉说,张琰问,看顾郡城这情况,若不是今天问起,他不打算说了?
顾郡城怯怯的伸出三根手指,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张琰,说,“三...三天前。”
‘啪’的一声,案桌上的笔筒直接丢到他面前发出一声脆裂的声响,顾郡城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立马跪下,“请侯爷恕罪......”
“恕罪?顾郡城,你先是玩忽职守,后隐实不报,这是大罪,本候若不治你罪,怎么服众?”张琰大怒,他气的不是那人不见了,而是顾郡城大庭广众之下玩忽职守,隐瞒不报,条条罪过都犯了大忌,就算他想宽恕他也只会落个庇护的罪,怎么服众?
顾郡城这么大个人了,平时不着调也算了,竟然在这事上如此掉以轻心,他怎能不气。
三人一路来交情颇深,而今霍权又不在,军总某些人巴不得抓住张琰的小辫,顾郡城也不想张琰难做,他伏首认罪,“末将知罪,甘愿受罚。”
哼,张琰轻哼一声,也不知哼啥,他扫视了一眼众人,道,“你们倒是说说,顾将军所犯之罪,该如何罚?”
“玩忽职守,隐瞒不报,此乃大罪,依按军法处置。”
焰军治军甚严,当然不可能轻易绕过,张琰沉吟半响,下令,夺去顾郡城军甲,卸其军职,杖责一百,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