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慕容炎刚谁午觉起来,自怀孕养成的习惯便难改了,还真是娇贵的身子。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张琰抱着团子坐在他床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慕容炎吓了一虚惊,拍了拍胸口看张琰,“你干嘛,神出鬼没吓人。”
张琰一张笑脸立马跨了下来,一双眼睛闪闪泪光颇为委屈,“夫人,你这么对我我会伤心的。”
慕容炎闭上嘴默默无语,翻身下床。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慕容炎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是不习惯有个不熟识的人来替自己穿衣。
张琰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胸前带着肥肥,人高马大地站在他床边看着慕容炎,一种小媳妇儿即视感,虽然这媳妇儿块头很大。
“夫人要出去?”
听到里面的响动,外间福全压着嗓子问道,“王上,可是起身?”
“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侍候。”慕容炎回答他的话,又转身对张琰说,“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在这待着,不要随意走动,我等下安排人过来。”
这种金屋藏‘汉’即视感,张琰还想说什么,慕容炎已经离开了。
抱着肥肥,这小子依旧睡的香喷喷,蹭了蹭他滑嫩的小脸蛋,肥肥,你爹爹对父亲好冷淡喏。
可是直到天黑,慕容炎都还没回来,期间肥肥已经醒了好几次,看着陌生的环境也不怕,就是紧紧抓着张琰不放。
外间有人侍候着,也只是在用膳时间呈上饭食,其他不多言也不多问。看着逐渐加深的夜色,张琰心里七上八下的,慕容炎整天忙什么呢?
这时,有人过来了,张琰认得,是跟在慕容炎身边的娃娃,好像是叫福全。
“侯爷,王上让小的前来告诉侯爷,请侯爷先歇息,王上今儿个不回龙息殿了。”福全传达慕容炎的命。
张琰拍肥肥屁股的手掌微微一愣,道,“那他在哪儿歇息?”
“下人不知。”福全回话有些支吾,张琰心下生疑,又问,“你家王上近来都是如此吗?不回龙息殿歇息。”
“近日前朝事物较多,王上已经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许是知道他俩之间的关系,福全对于慕容炎的事说的比较多,他悄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张琰,有些话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张琰对慕容炎不能好好休息之事微微有些不满,看福全总看着自己要说又不说的,便问道。
“下人也只是听到一些消息。”福全看了看张琰,道,“今日宗室亲家正为王上纳妃,先王丧期未过,王上刚接手国事已经焦头烂额了,宗室亲家还总拿这事烦王上,下人都觉得......”
“纳妃?”他未说完张琰惊呼出声打断了他,肥肥被他大嗓门吓醒了,一双眼睛乌溜乌溜睁着,呆愣一会儿,突然张大嘴巴嚎啕大哭,张琰懵了,这小子哭都还要酝酿的?
眼下顾不上算慕容炎纳妃的账了,他捧着肥肥哄着,“乖乖乖,肥肥乖啊,不哭不哭......”
肥肥本就睡得懵里懵搭的,被吓醒眶了一下,很快眼皮又重重搭下,欢快地打着小呼噜,张琰无语摇头。
他将肥肥往床上轻轻一放,还没挨上床铺,那小子又睁开眼了,看着张琰,大哭的节奏。
张琰连忙抱起来,在手臂之间轻轻的摇,当成一张摇篮床。
无奈,他只得抱着他。
勾了勾手指头,压低声音问福全,“纳妃之事,你家王上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