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像爆竹一样,炸燃了殷兰,“她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不成?二姐你不能这么偏心!”
殷宁简直头疼,“你们都是我妹妹,我偏什么心。”
殷兰盯着温茶,心里非常不服气,不觉得温茶身上有什么值得交好的地方,除了一张脸,温茶还有什么?
“快猜灯谜吧。”殷宁无奈之下,只得转移话题,“你不是想要个双头灯吗?”
殷兰瞪了温茶一眼,这才去猜灯谜去了。
温茶摸了摸鼻子没吭声,殷宁见状,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三姐姐说话直接,坏心眼却是没有,你可别放到心里去。”
“嗯。”温茶站到一边,取了个金鱼灯猜中谜题后,给了春蓉,让她拿着玩儿。
殷宁见她真没在意后,怕殷兰还在闹脾气,复又跟了过去。
“姑娘,”春蓉开心的拿着金鱼灯,压低声音问:“您方才去哪儿了啊?奴婢都快担心死了。”
“没去哪,”温茶淡淡道:“就是去放了盏河灯。”
“这样啊,”春蓉松了口气,道:“方才有小贼窃了三姑娘的钱袋,闹了好一出,还好您没事。”
“嗯,”温茶可不敢告诉她,当时她和楚霄就在人群里,她朝楚霄所在的位置望了一眼,没看到人影后,回过头,又给自己猜了一盏棱角灯拿在手里。
温茶对猜灯谜拔头筹没什么兴致,扭头就和春蓉一起去看舞龙灯了。
此时,猜灯谜的地方,爆出一阵欢呼。
似有人拔得头筹。
温茶抬眸看过去,看到了灯楼前站着的殷月,她笑靥如花的站在一个年轻男子身边,满眼欣喜的望着白衣翩翩的男子,脸上带着难言的情意。
那气质温和的白衣男子,正是宋辞。
他脸上戴了面具,但温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低头望着殷月不知在说什么,灯火阑珊下,两人靠得很近,郎才女貌不外如是。
宋辞是知道殷月的,上京第一公子和第一才女都不是杜撰而出,在诗会上也有过交集,就算没有婚约,也有惺惺相惜之情。
但在灯会上,两人心照不宣的假装不认识,心潮之下,却是暗涌浮动。
殷月按捺住喜意,声音娇柔道:“公子才思敏捷,才华横溢,夺得头筹名副其实,小女子甘拜下风。”
宋辞也从善如流的拱手一缉,“姑娘蕙质兰心,冰雪聪明,才叫人刮目相看。”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欣赏之情,这情谊恰似星星之火,燎燃满腔情怀。
宋辞原本打算和她相敬如宾的心思,因她的才华,褪减了三分。
他甚至觉得,娶这样一个姑娘也不错,至少她能理解他,不像温茶,除了闹脾气,腹中没有半点墨水。
他迟疑了瞬间,将手中的走马灯送给了她,“高山流水遇知音,姑娘便如我的知己,这灯便赠与姑娘,姑娘莫嫌弃。”
“怎么会嫌弃?”殷月高兴还来不及,她接过灯,眼睛比灯火还要明亮,她知道终于从温茶手里,把他夺了过来。“多谢公子。”
“不必多礼。”宋辞回过神,望着她姣好的容颜,心里倒认了命。
温茶再好,才华气度也比不过这知书达理的嫡女,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这般想着,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此处人多眼杂,我送姑娘出去吧。”
“能陪我走走吗?”殷月趁势提出自己的要求,她给周围的家仆使了个颜色,楚楚可怜的说:“我身边只带了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