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走。
他父皇这一手,出的妙,出的真真是妙啊。
太子哈哈大笑起来,眼泪夺眶而出,他等了十六年,熬了十六年,最终却等来了什么?等来了一个算计。
一个永远也摸不到王座的结局。
他当不了皇帝,因为,他永远斗不过自己的父皇。
他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
太子笑的疯魔,也哭红了眼睛。
最终,他举起了手中的剑,手起剑落,鲜血奔涌间,落入冬日冰冷的雪地里。
那是旧岁最后一天,所有陈年的污秽都将留在旧年。
就像鲜血,像死亡,抑或太子。
永王忽然想起那一日在养心殿外碰见楚霄的场景,当时他还开玩笑说楚霄从父皇那儿得了传位诏书,现在看来,一切都很清楚了了。
他的父皇,他们的父皇,到最后,心里想的那个人,都还是自己。
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其他人。
永王忽然觉得有些冷,他看着凝结在地上的鲜血,看着落在肩头的雪花,看着茫茫黑夜,嘴角动了动,最后都没有挤出一丝笑容。
这个冬天实在太冷了。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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