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父亲皱了眉头心事重重呢?
秦云舒略略思量,接连几月升官迅速,朝中文官颇为不满?战功或者稳住灾情,自此褒奖没什么,但平定矿乱,既然被派去矿厂,本就是分内事,也没见矿厂其他管制人员受提拔。
“父亲,厨子刚做的,新鲜着呢,你下朝回来必定饿了。”
一边说一边笑着端起一碗山药粥,“皇上自有他的考量,都已经下旨了,您就别多思了。”
秦太傅深深的望了女儿一眼,唇瓣微张却没说什么,只道,“萧瑾言这招敲山震虎,用的好。”
仿似感叹一般,话落不再多言,接了粥碗伴着小菜吃了起来。
秦云舒只知王三受到惩处,已死之人开不了口,所有罪责一并承担,也无法再追查下去。
倘若说震虎,便是王三身后的人了。皇上不是昏庸之辈,心思精明,定猜到了。
所以,父亲的深意是,此次提拔实属故意,配合萧瑾言敲那只虎?
如此一来,皇上也不知真正那人到底是谁,父亲忧虑的是这个。
“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糊涂了。你这一去十几日,江南风景可好,见到族中长者没?”
既出门一趟,回来父亲自会问,秦云舒早已想到,唇边勾起一丝笑。
“山水秀丽,和京城比起来,另一番风韵。女儿只顾赏景了,去那也没放出风声,没见那些长辈呢。”
说着,她挽住父亲的手,“待朝事没那么繁忙,我们一同去,如何?”
秦太傅多年没回江南,的确该选个日子祭祖,可万事不由己,现在真抽不得空。
他索性拍拍女儿的手,“领略不同风光,增长见识。你离开的这段时日,庄姨娘掌家尚可,并未……”
还未说完,王管事就进了来,躬身行礼后唤了声老爷,而后看向秦云舒,“大小姐,您要不要去二院一趟?”
秦太傅毫无疑惑,放了女儿的手,“到底是自家人,看看也好。”
秦云舒轻声应是,不多时走了出去,待到院中,王管事也出了来,忙压低了声音。
“大小姐,二老爷一早就去农庄了,消息早已放了出去。不出您所料,二夫人大发雷霆,三小姐这会醒了,也开始闹了。”
秦云舒面色如常,略略点头,“此事不宜惊动父亲,至于秦蝉,任由她闹,多派人守着。”
比起现下平静的秦府,农庄可谓响声震天。
方佟怎么都没想到,夫君这次一去,今早就回了,更带来一纸休书。
不过一夜,就被贱蹄子收了心,蝉儿是嫡女,怎能交给姨娘?那可是她的女儿,凭什么!
“好你个秦衡,非但抢走女儿,给出身勾栏院的女人养,还要休我,良心呢!”
来农庄那会,秦衡被打成什么样了,不还是她茶碗伺候床前。现在好了,能吃能睡,转头就来针对她!
那副恶狠狠的样子,秦衡瞧着就来气,多少年了,成了个悍妇。如果不是她性子太燥,蝉儿用得着受这种苦?
“方佟,你以母亲自居,为了那虚荣心,何时替蝉儿考虑?因为你,她差点丢了命!”
这事可不小,什么叫丢命?蝉儿到底怎了,方佟急了,也不顾休书,忙扯着秦衡。
“怎么回事,是不是秦云舒要弄死她?”
说到这,她立即松手,直往屋门奔,“这丫头心思歹毒非常,故意弄走我们,身为长姐,对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