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无理取闹,真是无法无天了,奈何女儿已经嫁人,他想管也不行,已成了谢家人,他无可奈何。
秦衡小心翼翼的朝大哥瞥了一眼,恰巧四目相对,寂静中那种气势再度袭来,他连忙道,“蝉儿不懂事,是我的疏忽。”
见弟弟这般紧张,秦正收了斥责的话,“在秦府这般,作为她的家人,不会真的处罚她。你该担心若哪天在谢府造次,依照规矩,可会轻饶?”
说句话说到秦衡心坎了,希望蝉儿乖一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今日我就将话说透,如果被谢府不喜,她过的怎样和秦家无关。倘若你想山远在朝中发展有所仕途,记住,不能以小失大。”
秦衡一听就明白了,连忙应道,“我听大哥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看她的造化吧!”
何况,秦家没有亏待蝉儿,是她自己陷进死胡同看不透。
一般女子回门,太阳落山前到夫家即可,像秦蝉这种提前请回去,晌午才过了一个时辰就坐上马车。
方佟自是不愿,她要在二院等秦衡,总归要有个说法,突然被休莫名其妙。心里这样想,现实给她当头一棒。
众多奴仆来了,任她如何说,硬生生的被“请”了出来。换做以前,谁敢这样对她!
更意外的是,花姨娘都已经走了,偏偏在她被仆人们请出去时出现,那一脸的笑容,仿佛是个胜利者,不停摆弄十指豆蔻。
毫无疑问,受了秦云舒的指使,故意看她笑话,殊不知早成了旁人的走狗。再怎么努力讨好,勾栏院出身不可能坐上夫人位置。
咕噜,马车缓缓行驶,方佟凝眉看着地面,始终不说话。
秦蝉这会缓过神来,轻声道,“母亲,没有秦家,你也有我。你不是说了,现今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不管旁人怎样,哪怕父亲真的不管,她也不会抛弃母亲。
方佟抬头望着她,脑海里闪过一幕幕,自她嫁给秦衡开始,一步步到现在这般。
秦家人不让她见他,以后见面恐怕也难,就算见了又能怎样?他怕是已经被说服,为了秦山远的仕途,放弃她们母女。
一切的罪可能源于她嫁他,或许又该说生下女儿。如果是儿子,还会这样吗?
“母亲,你怎了?”
方佟思绪被拉回,摇了摇头,所有的怨稍稍退去,平静下来后声音也不像刚才那样尖刻,“如今只有你了,可要抓住谢府。”
这秦府,怕是回不去了。但只要蝉儿有出息,在谢府稳固地位有了一片天,到时候秦家请她们回去。
“嗯,我会。”
秦蝉重重点头,她没有告诉母亲,她看到父亲以及大伯说的那些令人心寒的话。
低头瞧着手腕上的羊脂玉镯,脑海里再次闪过秦柔那对坠子。谢小公子生的这么俊俏,看中他的女子很多,使劲勾搭的数不胜数,秦柔其中之一罢了。
那些浪蹄子惦记她的夫君,她逐一对付不来,唯有抓住夫君的心思才是正道。
秦蝉的心慢慢定下,车行到谢府侧门,她和母亲一道下车进去。
路上遇到管事,她有礼的上前询问,“小公子何时才能回来?”
“蝉姨娘,老奴一旦知道,第一个告诉您。”
言下之意便是,此刻未知,您等着吧。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话落,她温婉一笑,随即缓步远去。
方佟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