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手伸的快,柳姑娘才没真的掉进去,不过那双绣花鞋都被池边的泥水染脏了。
于是,他只好领她出门,买了双她喜欢的绣鞋,一路上还给她买了不少吃的。
一些小贩嘴甜,不断的夸她,还说她夫君对她不错。
哪是这等关系,他可不敢再带柳姑娘逛,被误会了,扰人家姑娘清誉,非君子所为。
秦云舒久久听不到他的回话,瞧了他一眼,“怎还站着?快去备车,叫其他侍卫,穿的普通点,别穿黑衣,吓人。”
军营历练战场滚打,从这种环境出来的男子,气场和旁人很不一样。
如若高墙,风吹不倒,又若铁剑,百折不屈。身量还那么高大,神情肃穆,普通人家一瞧,几乎不敢靠近。
孙广立即收了飘飞的思绪,忙低头道,“属下这就去。”
秦云舒在门外等了一会,一辆宽敞马车从后门驶出,停在她眼前。
再瞧,孙广换了身农户穿的灰布粗衣,还戴了一个草帽。
“我不是叫你留在宅内,叫其他人,怎自个儿来了?”
孙广下马来,躬身行礼,“属下在定北侯统辖的营中,是一队头领,要职所在。您此次前往江南,属下领重责,必须保证您的安全,否则无法向定北侯交代。”
字字句句说的十分有理,叫人抓不到任何错处。
秦云舒却一眼看穿,说这么多,就是不想带柳意逛街,罢了,这事不能急。
于是,她一笑,“罢了,由你护送,到了村里,记住面带微笑,别阴着一张脸,吓人。”
孙广真不觉得自个儿吓人,他们当士兵的,不都这样?
若要真的比,定北侯岂不吓死人了?
六年前和大周的战役中,以少胜多披荆斩棘,把那些人吓的直哆嗦。
“先去隔街,接两个人。”
到时候,由婶婶指路去村里吃团圆饭。
这顿饭她前世从没吃过,或许该说,和那些人没有太多交集。
她母亲娘家亲戚和父亲这边的,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因为石板路,车马行驶不快,否则颠起来要人命。
到了隔街,秦云舒顺着随风飘起的帘子看去,一眼就见婶婶和嫣然妹妹站在那,不停张望。
“呀,这马车贼大,可叫我见识了!”
赵玲美嗓门依旧大,一边咋咋呼呼一边往上爬,因身子重,孙广扶了她一把。
上了马车,秦云舒明显感觉车一晃。
“舒丫头。”
赵玲美朝她笑了,环顾四周,扬手去探,咚啪的打起来,“木头质地好,刚才我也瞧了,车轮子大。”
“母亲快坐。”
秦嫣然上了来,一把扯下乱动的赵玲美,然后轻唤一声,“舒姐姐。”
秦云舒点头,“嗯,坐稳了。”
一声落下,孙广收到指示,扬鞭朝郊外去。
赵玲美上下瞧着秦云舒,这身衣裙,丝绸料子,顺滑不已,极好!
“舒姐姐,今天摆了四桌,秦家亲戚都来了。十几年了,你从没见过,等会不认识,我替你……”
秦嫣然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玲美阻住。
“你舒姐姐什么身份,那些人需要她费脑子记下干啥?”
说着,赵玲美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