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楼婶哆哆嗦嗦地应下了对方的要求的第二天,一早她便收到了一个以她儿子的名义寄过来的快递。
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而已。
楼婶在见到温然第一眼的时候,她就很是喜欢这个胖乎乎的小孩,很可爱,很像她儿子小的时候。这也让她不忍心伤害这个面善的小男孩。
可是渐渐地,电话那头对方的要求却是越来越过分。从一开始的汇报温家一家大小的生活情况,或是去让她偷一本古书,到现在居然让她给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下药。
虽然对方没有明说这是什么药,但绝不会好到哪去!
所以,楼婶想要找一个替罪羊——春花,谁知春花看着是个傻的但只傻呵呵却并不搭话,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又正巧碰上了温然。这才作罢。
一开始楼婶在自己的良心上越不过那个坎,可随着对方的要求越来越奇怪越来越出格,混在这个疗养院的她便知道了,“这是一个局,一个让她身不由己的大局!”
一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儿子,楼婶便恨上了这温家两口。她的心肠开始变得邦邦硬。这么多年来,她自己一个人拉扯大了儿子,没有什么比得过儿子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了。
毕竟儿子是自己的亲生,而且又是今生自己唯一的精神支柱。
所以,楼婶只是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他们的要求。
——————————————
客厅里的气氛很是压抑。
此时,周老面沉如水,他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击在他脚底下的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当这沉闷的声音响起之后,楼婶便感觉这一下又一下的就像是击打在自己的心上一般,恐惧忐忑未知和后怕各种各样的滋味蜂拥般的涌上了心头。但是,唯独没有后悔一词。
“楼婶,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五,五十有六了。”
“有孩子吗?有孙子吗?”
“有,有个儿子。”
“你不配!”
“周老爷子啊,我承认是对不住小温先生,可我绝不会对不住我的儿子。他们威胁我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念想啊!我怎么舍得他,舍得他啊!”楼婶越说越激动,开始嘶声力竭用力地后出自己的委屈和不甘。
“为什么不说出来?”周老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还真是越老心越软。
“我,我,是,是那个......”楼婶开始变得语焉不详起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周老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怕是许了你大钱了。”又是重重地一叹,“送她去吧!再好好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着楼婶的不忿,看着小周手脚麻利得将楼婶拎上了轿车,绝尘而去。
“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搞事情!”
——————————————
天越来越黑,夜越来越深。
温然躺在柔+软舒适的大chuang上翻来覆去又覆去翻来的,就是睡不着觉,而且他也不想睡。怎奈家中的几位大人刚才都认为他受了大惊,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换一个心情。
可是,心中没有期待,这心里自然是没有伤害的。温然把小胖脸捂在被窝里闷闷的想着。
翻过来,调过去。
各种方式烙着馅饼的温然就是睡不着,他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起来。
“吃点东西吧!”
于是,温然偷偷momo地起来了,又偷偷momo地潜到厨房里面,偷偷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