莨夏点点头,跟着舒娘进了库房。
一进门,莨夏便问舒娘,“您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不知道。”舒娘自然而然走到一面十锦槅子前,取下其中一个格子里的锦匣交给莨夏,“这里便是那几斤的燕窝。老太太舍不得吃,本来准备留给你用的。这不,给出去了。”
“我会告诉鸢儿让她来谢恩的。”莨夏说着,揭开那锦盒看了看。老太太的手笔,果真是没得挑剔。
莨夏扣好锦盒,抬起头来,舒娘在十锦槅子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物交给她,“这是几两艾绒,带给她。请个郎中为她固一固中气。”
莨夏不言语,接过艾绒,就听舒娘道,“这屋里稀罕的珠翠宝石也是有的。老太太既让你取,便是随你心意的。你看还想要什么?”
莨夏又摇头,“翠玉宝石姌鸢的陪嫁中不在少数,更何况,她现在想的定不是这些身外之物。”
舒娘闻言叹了口气,“既这样,那便走吧。”
莨夏抱着燕窝,心窝子深处被一刀刀剜的生疼。是她害姌鸢沦落至此。
抱着燕窝和艾绒与舒娘道了别便往后院走去。
正走着,见偏院的小门里走出一人,深神情紧张,匆忙往后门走去。
莨夏认得,那是姌鸢进府以后买的丫鬟,好像叫小四。
那丫鬟没看见她,又行的匆匆,莨夏也没唤住她,直接进了姌鸢院儿里。
“鸢儿。”莨夏一进门便喊了一嗓子。这一嗓子下去,卧房里出来两个丫鬟,神情惊慌与小四别无二致。
“怎么了?”莨夏问着,迈步便往屋里走去。
那两个丫鬟想拦,莨夏一瞪眼,将手里的锦盒交到她们手里,“收好了。”
说罢,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姌鸢住的小院儿是个偏院儿,却与两将军她们住的正院格局一样。坐北朝南的正房都是一个厅旁边挂着卧房。莨夏这样进了正堂,撒开步子往里走,就听得姌鸢往外走的脚步声。
莨夏走到门口,姌鸢正好开门出来,“小姐。”
姌鸢有些气喘,额上微似有汗。莨夏看了她一眼,转身去短榻上坐,“现在没外人,我直话直说。”
姌鸢嘴角勾起一抹笑,从容地走出来,在莨夏旁边坐下,对外面喊了句,“上茶。”
随后才问莨夏,“怎么了?这么疾风似火的。”
莨夏无奈,“我能说什么?夸你能耐呗。”
“小姐,这事您也别劝我。我想过了,为永靖留个后值了。”姌鸢略有些伤感道,“小姐,你知道吗?在没有遇见永靖以前,我觉得只要在小姐身边就足够了。可我现在有念想了,想为他留点什么。”
“你傻呀。”莨夏蹙眉,忍着眼眶里滚动的液体,蓦然,她凝住姌鸢,“你不后悔?”
“不悔。”姌鸢笑道。
“表哥什么想法?”莨夏追问,她断定梁永靖不知道姌鸢这荒唐的举措。
“我也正要说这事呢。”姌鸢依旧笑着,气色差的可怕,“不要让永靖知道。”
莨夏心乱如麻,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你何苦不这么做。过个三五年,你想生几个人生几个。为何要拿命开玩笑?”
“我的运气一向很好。不然怎么会伺候上小姐,认得了晋王,最重要的是嫁给了永靖。”姌鸢笑的灿烂。
这时小丫鬟端进茶来,姌鸢起身去接。莨夏赫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