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沉默,看着这两个人犯难。
末了,见成墨云站起身来,“明儿一早出城。”
莨夏蹙眉,“没必要这么早跟府台撕破脸吧?”
“是没必要。”成墨云转身抚摸她高高扬起的脸:“是时候往前走一步了。”
莨夏扭头看了看玩的高兴的宗权,“那我们就迈一步。”
成墨云点点头,转身离开。
洛水听着这话心里可是犯了嘀咕。军饷的问题是解决了,老孙在与许家的买卖中也赚了不少。
许家不知攀了什么关系,愣是把高价粮都卖给了朝廷,虽然赚了不多可是名头却出去了。许家这是少赔些钱还赚了一个好名声。
新任府台一上任,便是与许家交好。许家在晋阳从商有些年头,成墨云一向不与他们交恶,也不走近,平时也是相安无事。
年前成墨云命毒宗将昙府台拉下马之事旁人是看的清楚的。自然,原先安排好的身份也经不住探查,怕是许家早就明白其中缘故了。
既然新任府台打着不为权贵折腰的幌子进了晋阳,那首要的便是在晋王府放一把火,让百姓知道,他不畏强权。
彧吟们挨揍那只是一点小火。只要有人扇风,这火儿啊,有的烧了。
洛水担心的也正是这事。府台没找上事来,明儿一出城那不是自己找事么?到时候那么多人出城那可是走不了的。
洛水担心地看着莨夏:“小姐。”
“你的思量没错。只不过,我们不迈出一步,那么以后就别想走路了。”莨夏显得从容镇定的多,洛水看了心下不由得便踏实了。
话不细表,转眼到了隔天早上。晋王府带三十家丁一家老小出城上香。
十几辆马车浩浩荡荡出现在晋阳街头。
不少好事者便开始传,“看见没,我们都快要饿死了,还耀武扬威的给谁看。”
“你这话就不对了,前几日王爷还在田里忙活,这大佛山进香每年都去,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耀武扬威了。”
“王爷去田里那还不是为了他的政绩。”
“胡言乱语,你们这些人,什么也敢说。要我说就是王妃太矫情。往年上香就不说了,今年实在是不该这么铺张。”
路上人们议论纷纷。晋王读府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
快到城门口,城门口突然闪出十数个衙役,分列两旁。赶车开道的人请出晋王令牌,“晋王出城上香。”
那衙役中站出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人:“我等奉旨盘查来往车辆,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那开道的才要辩驳,就听车里传来一声,“查吧。”
那开道的乖乖收好令牌,掀开车帘给盘查的衙役看。
一道检查完,车上塞满了送到庙里的东西。那衙役也没话说什么,气急败坏地道:“放行。”
车马缓缓起步,那衙役看着马车驶出城门,对旁边的衙役道:“回去报告府台大人,晋王出城了。”
那人应下,马不停蹄地回府将此事告知府台。
昙府大门上一早换了牌匾,上面描金的大字“瞿府”。
那衙役小跑进府,里面还没收拾停当,到处透露着寒酸。
衙役跑到院里对一蹲着扫犄角旮旯的老大爷道:“老爷,晋王府有车出城了。”
“随行多吗?”那老头抬起头来,干瘦的身型,抬起头来满面褶子。
那衙役恭敬道,“几乎没有。”
“行,你下去吧。”老头将下人撵走,自己则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