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墨云抱着宗权出来的时候莨夏已在院里转了几圈,拜了菩萨上了香。
寺中清净,莨夏喜欢这种感觉,只是难得来。
一处大殿门口,见宗权被抱出来,便迫不及待地凑上去,“怎么样?昨晚有没有扰方丈休息?”
说话间接过宗权,听成墨云表扬,“方丈说宗权晚上很乖,一觉睡到上早课。抱出来又困了,便在梵音里又睡了一觉。”
莨夏嗤嗤的笑,宗权现在精神的很,踢蹬着腿笑的欢。
成墨云看着宗权包子一般的小脸,对莨夏道,“五月端午的粽子今年得多包些了。”
莨夏嗔他一句,“这才四月中旬,王爷便想五月的事了?”
“今年是你头回在府里过端阳节,想让你操持操持。”成墨云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用人的心意。
莨夏睨他一眼,“当我那么好用呢?”
成墨云逗一下宗权,解释道,“府中人口多,又要给寺里送一些,这么算下来,一人一个也要包两千个粽子了。”
听他这么一说,莨夏瞠目结舌,这可真不是小数目,是该早早操持了。
见她这般惊讶,成墨云得逞般嘚瑟道,“都告诉你要纵观全局了。”
“你的意思还是说彧吟没问题,有问题的另有其人对吧?”莨夏耸了耸肩抱着宗权往住处走去。
昨日住的厢房是万万不能住了,只能搬到方丈旁边的禅室住。
莨夏不知在何处,走了几步又退回来问成墨云,“在哪住?”
成墨云努努嘴,背着手大摇大摆地头前带路去了。
莨夏见此就差屁股后面踹一脚了。
到了住处,洛水他们已在等候,莨夏带宗权进屋也让他们跟进来。
锦灏一进屋便禀告,说新任府台已经开始调查晋王府了。另外,朝局不稳,民心动荡,成帝已派郁王安抚西南边陲诸部。
洛水则道,原本老孙在城里卖粮卖的挺好。新任府台一上来便将老孙收押,说什么发饥荒财。这是子虚乌有。那府台怕不是傻子吧?
莨夏瞅了瞅成墨云,端看他什么态度。
谁知那人并未表态,只道,“随他们去。”
莨夏心寒,这是什么好主意,还不如说任人宰割呢。
或许是莨夏鄙夷地瞅了成墨云,那人突然扭过头来对她道,“铺子的进项王妃可清楚?”
“清楚,除了食邑,铺子一年收入也过万两了。”莨夏将宗权放在床上,自己顺势坐在边上,“虽说收的多,出的也不少。府地庞大,府兵二百,月例银子算下来便是一万八千两,丫鬟的月例,我们的吃穿住用。这么一算没多少富裕。”
成墨云听莨夏讲的头头是道,看她一副心不在焉便问,“何事忧心?”
“算了算府中开销不免想到云门。”莨夏将包裹拆开把宗权用的小衣服摆好,亏了昨天犯懒没把衣裳拿到厢房。不然都烧干了。
洛水想了想,站出来道,“王妃,彧吟说老门主在南地有几间铺子,我们可以将那铺子的收益拿回来,便也是个贴补。”
莨夏先看看椅子上坐着喝茶的成墨云,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道,“可以收回来。”
成墨云对南地的事一直不插手,不过这回两件事若能一起办倒是能省下不少时间和精力。
洛水见莨夏答应了当即道,“我怕他一人去顾不过来。”
成墨云一挑眉,“你与他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