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没有与成墨云碰见,没有看见那信鸽上绑着长安来的书信,没有看见成墨云紧蹙眉头,眼中燃烧的熊熊杀意。
锦灏放飞信鸽回到屋里,只见成墨云已将那信件烧成灰烬,然而他的表情却嗜血般充满杀意。
“六爷怎么说?”成墨云见他进来,当即问。
锦灏垂手而立,“回主子,六爷说那信是朱老爷的笔记,可是他没听说过有少爷在外学艺的。要硬说便是一女,名唤涟荞。从小痴迷武学,朱老爷便将她送出去名曰学艺,就是为着管管她。”
“可查了那女子身在何处?”成墨云负手立于窗前,小桥流水,竹林影印。
锦灏如实汇报,“主子,自朱家灭门之后六爷忙着搜集证据,早已忘了小姐的事了。待他想起了去找时,那女子早不在起初在的那地方了。”
成墨云听着悦耳的水流叮咚声,“此事颇为蹊跷,再查!”
锦灏抱拳,“是。”
“长安之事也要一并查下去。”成墨云无不忧伤地道。
锦灏不知轻重滴劝了一句,“长安之事牵扯甚广,主子,您三思啊!”
成墨云摆摆手,“那些事不急,去准备些礼物,明日送给梁老太君。”
锦灏离开,成墨云在床上倒头就睡。几日在山上难得清闲,回来又是一堆事,自然有就累些。
晚上莨夏准备了晚餐,两人大眼瞪小眼坐在那里,不说话只吃饭。
待吃完饭,成墨云站起来就往书房走,完全没有理会莨夏累不累要不要肩膀靠。
莨夏嘟嘴,去了一趟寺里,人都跟着清净了不少。
天儿转眼就黑了,加上天边突然飘来一大团乌云,莨夏扫兴地道,“洛水,怕是要下雨了,去竹园将门窗关好。”
洛水应下,点了个灯笼往竹园走去。
不多时,天空中一道闪电,一声响雷,春雨哗哗的便下了起来。
叮叮当当的雨声落了一夜,洛水回来的时候淋了雨,说竹园那边一切都好,门窗关好雨也不怕了。
第二天雨还在下,莨夏看着外面断了线般下的雨,耳边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心里难得的平静。
成墨云平日不睡懒觉,今日却没早起,待锦灏进屋伺候他才起床。
莨夏带宗权便睡在偏殿。坐在屋檐下看成墨云从屋里迈出来才拍手道,“下雨天你穿白袍子干嘛?”
成墨云在屋檐下站着,大气地回以一个礼貌的手势,“摔跤吧?”
莨夏睨他一眼,“摔跤就算了,你来哄哄宗权倒是真的。”
成墨云摇摇头,“没空。”
“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没空?”莨夏一脸坏笑地看着成墨云,“我听说你白天在竹园办公?”
“谁说的?”成墨云一脸茫然地问。
莨夏见他明知故犯的样子冷哼一声,“我就是知道了。你是准备瞒我什么事吗?”
锦灏从屋里出来,见莨夏已有些发怒,笑呵呵地道,“回王妃。王爷去竹园小坐,并未办公。”
莨夏说他在那办公是有证据的。成墨云爱喝茶,只要在哪里待过,必定有一堆茶叶末。
昨夜洛水关窗回来,便将泡过的茶叶都带了回来,莨夏仔细看过。成墨云应该在里面过了许久。
院子里是滴滴答答下雨的声音,莨夏听着成墨云的话心中堵的慌,莫非他又去查朱家旧案了?
要是朱家旧案重提,那定是要去朱家走一趟的。
这才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