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英隽还是以对待长辈的口吻与其说话。
因为这么多年来,他见过不止一次年近四十,身段苗条似二八少女的修士。
这些修士的年纪,不能单看眼睛和耳朵来辨别。
被崔英隽一口一个大师的叫着,舒安歌有几分别扭。
“你好,崔先生,我不是什么大师,我是这所学校的学生,刚好会一些道术而已。”
“你是学生?”
崔英隽将舒安歌上下打量了一眼,这才发现,她穿的很朴素,肩上还背着双肩包,除了手中拿着桃木剑之外,看起来和寻常大学生并没什么区别。
“是的,崔先生要一起下楼么?”
舒安歌目光落在崔英隽颤抖的小腿上,他努力站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好,好的,不知道大师您怎么称呼?”
恐惧让崔英隽智商显著下降,他再次用了大师二字称呼舒安歌。
“我叫冯金金,崔先生看起来八字有些弱,这三道符你先带在身上,平时也能避避邪晦。”
舒安歌大方的递给崔英隽三个叠好的符篆,他如获珍宝的收下,再次道谢:“多谢冯大师了,崔某有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送我回家?”
让一个正在念大学的小姑娘送自己回家,这是崔英隽这辈子做的最怂的一件事儿了。
但一想到朝他脖子吹冷气的厉鬼,崔英隽两条腿像筛糠一样,路都快走不稳了。
舒安歌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崔英隽立马反应过来舒安歌的顾虑,他急忙解释到:“天太晚了,不敢劳烦冯大师奔波劳顿。等送我回去后,您可以选择住在我别墅中的客房里,也可以住在五星级酒店中,同时我还会奉上一些微小的心意。”
他诚恳的话语,让舒安歌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我不挑住处,相逢是缘,送崔先生一程也不要紧。“
得了舒安歌的话,崔英隽长舒了口气,腿抖得也不是那么厉害了。
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走,崔英隽一脸郁卒的抱怨:“冯大师,我是不是真的命里带衰,好端端的来大学做个讲座,也会被脏东西缠上。”
当着女孩子的面,崔英隽不好提他原本身体好好的,谁知讲座一结束就开始闹肚子,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整个楼层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崔先生不要放在心上,人的命格变化莫测,福祸相倚。像您虽然八字弱,但擅长经商财运极好。”
“咦,冯大师还会看相?我财运的确不错,以前家里请大师为我批过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