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何等动人。
他这样猜测着,心中更多了几分旖旎柔情。
梁神医与舒安歌说了会儿话后,带着两个徒弟下去休息。
舒安歌抿唇一笑,替钟承皓诊脉之后,声音清亮道:“钟公子身体恢复的极好,再过几日,颅内淤血便能彻底化开,届时也不必再受失忆之苦。”
“大恩不言谢,白班主今日恩情,钟某牢记在心。”
“钟公子太客气了,悬壶济世,乃吾辈之责。再者,赵兄相赠百余银两为诊资,白某不敢妄自居功。”
舒安歌话说的客气,钟承皓也没真的将她救自己视为份内之事。
她拥有连赫赫有名的梁神医都认可的医术,没有开设药堂行医治病,反而走南闯北开皮影戏班子,绝非重财之人。
“白班主莫要谦虚,日后若是班主遇到难事,可随时来寻钟某。广源楼是钟某旗下产业,京都、洛城、卫州等城市都有分号。”
赵璞见霍王主动告知广源楼的存在,更加确定他对白班主态度非同寻常了。
王爷年近三旬尚未娶亲,倘若两人真成了也算一段佳话。
白班主人是极好的,唯有一点让赵璞有些忌惮,那便是她的出身来历。
若依她所说,她自幼在灵毓寺中长大,为何突然离开卫州,建了一个戏班子走南闯北。
白瑾竹擅文墨通医术,乃是民间奇女子,又是否愿意嫁入王府,屈居于后院子中。
两人八字还没一撇,赵璞已经开始提前为二人的婚事担忧了。
“多谢钟公子,日后白某若是遇到难事,一定会记得到广源楼求助,您该休息了。”
舒安歌退出房间,片刻后,赵璞和几个亲卫也从房间中退了出来,几人特地向她赔了不是。
房间内,钟承皓回想起舒安歌说话的神情,唇角挑起一抹淡淡笑意。
梁神医在龙潭镇待了三天后离开,这期间他也没能想到更好的方法医治钟承皓。
赵璞还有坚持请神医过来的亲卫彻底臊了脸,他们对舒安歌态度更加恭敬了。
连神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舒安歌却能治好,赵璞等人如何能不感激她。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舒安歌翻晒着药材,柳七郎和蓉蓉在旁边帮忙。
两人期期艾艾好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是咬唇还是扯衣角,小半天过去了没蹦出一句话来。
舒安歌将草药晾晒好之后,起身拍了拍手,扫了二人一眼,笑着问到:“好了,你们两个蹲了这么久,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