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天下了,得了天下还不怕没黄金啊。”田鸡想都没想回答。
“天下都不想要,就更不用说一座黄金宫殿了,那这个指挥使浴血奋战也要守护碣石金宫,里面到底有什么,能让这个人不惜生死去捍卫。”宫爵说。
“碣石金宫是秦朝的,这人是明代的,这中间都过来多少茬,里面真有什么,也和这人没有半毛钱关系啊。”田鸡挠了挠头忽然一本正经说。“除非,碣石金宫里有不能被人知晓的秘密,而且还和这个带金丝面具的指挥使有关,他是想严守这个秘密不外泄。”
“你难得说对一次,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笑着掐了掐田鸡的脸。
“你们在上面磨蹭什么呢,真当老子时间不值钱啊。”下面传来咒骂声,我探出头,看见解天辉在下面,双手叉腰颐指气使的仰头大喊。
我真有些看不懂这个人,怎么看都是一个无胆匪类,我都不清楚,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更不清楚,像他这样不入流的痞子,又是怎么成为辽东势力最大的帮首领。
可我想起那晚在山头和他对视的那一眼,那狡黠锐利的目光令人有些不敢直视,但仅仅只有那稍纵即逝的一次,我望着下面那个无礼俗气的人,甚至有些怀疑那晚我是不是看花了眼。
我们从镇海楼下去,解天辉的嘴就没停过,一边骂一边催促我们快点,走到石堡龙头,解天辉还没气过。
“我平生最恨两种人,恨不得挫骨扬灰,其中一种就是你们这样的。”解天辉的手指指向宫爵,然后再移到田鸡的身上,可我发现他居然没有指我。
“得是老子不说话,你就当软柿子捏,有种咱比划比划。”田鸡性子本来就火爆,不是我压着让他稍安勿躁,早就爆发了。
“急啥,还不是时候,早晚有这么一天。”解天辉没有狂躁,用很奇怪的语气回了一句。
“解先生平生最恨两种人,那另一种是什么人。”赤井嘉隆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的问。
解天辉居然笑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忽然在我们面前伸开手,上面伤疤密布,然后会心一笑,对赤井嘉隆回答。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把田鸡拉了回来,和解天辉这样的人斗嘴就是浪费时间,跟他根本没有道理可讲,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碣石金宫要紧,我很想知道,杜亦把我们引到这里来,到底打算让我们知道什么。
走进石堡中,这里是万里长城的起点,我们亦如站在龙头之上,天色渐晚,夜深风静,站在石堡上面对大海,夜空群星璀璨,光芒四射,五彩纷呈,令人陶醉,一轮圆月如同珍珠一般悬挂在夜幕之中,海天一色犹如沧海明珠。
石堡已经被修葺过无数次,早已不是当年金丝面具指挥使修建的原貌,从台阶能下到石壁的内部,通过瞭望口能监察大面积海域,再往下我们看见石堡最底部有一口需要三人才能合抱的井。
“这石堡就巴掌大点地方,能藏的下碣石金宫?”田鸡在我耳边小声问。“会不会咱找错地方了。”
“这井是干嘛用的?”我没有理会田鸡,转身问解天辉。
“观潮井,这可是老井了,入海石城修建之前,这口井就在这儿,谁建的不清楚,不过这井倒是有些明堂,若有潮汐变动,这井水就会翻腾,而且百试不爽相当灵验,后来在这里修了石堡后,这口井的用处就更大了,只要看井水变化,就能提前推断潮汐动向,也能预知倭寇是否会偷袭,不过这些都是传闻,反正一直没人瞧见过这口井有什么变化。”解天辉吊儿郎当说。
“有没有人下到井里去过?”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