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你们看不见石盘上的地图,没有你们,破解不了地图上的秘密,没有我……也没人带你们入海。”解天辉依旧不以为然的样子。“每个人都有存在的意义,你怎么就知道,到了下面,他不会有用的着的地方?”
我真不清楚他是怎么能在尔虞我诈的道上活到现在,还想开口劝阻,解天辉不耐烦的摆摆手。
“该干干嘛去,别来烦我,还没发生的事,谁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谁怕谁还说不一定呢。”
宫爵对我摇头,估计是知道劝说没用,赤井嘉隆带着他的人一起去碣石金宫,而且还被允许带武器,不用想我也能猜到最终会发生什么事,解天辉目空一切早晚有苦果子吃,我们怕是只能自求多福。
我们回到房间收拾东西,解天辉也并非一无是处,我们能想到的东西,他几乎一样不落的准备整齐,甚至是食物和饮水也安排好了一个月的量。
唯一让我惴惴不安的是,我们的遭遇如今没人知晓,万一在碣石金宫中有什么意外,就再没人知道我们下落,天快的时候,我一个人去院子里透气,心里琢磨怎么才能把消息传递出去。
院里的长廊尽头有一个几案,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像解天辉这样自大狂妄的人,这些东西他恐怕一辈子也用不上,可偏偏我出去的时候,叼着的解天辉居然握笔在宣纸上写什么。
吊儿郎当的姿势,错误的握笔方法,总之,解天辉站在那儿,给我的感觉就是糟践了那文房四宝,别人即便是风言风语,就是装也能装像,可他浑身上下就没一点那气质。
门外有人进来,快步走到解天辉身边,应该是说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出发,解天辉叼着点点头,抬头时刚好和我对视,把头按灭在宣纸上,他的粗俗连我都难以忍受。
解天辉把宣纸抓成一团丢在旁边,整理好头发跟着那人出去,在门口他突然停住:“叫你的人抓紧时间出发。”
离这里最近的是封恭,可惜我实在想不到怎么去他,宫爵和田鸡从房里走出来,把背包递给我,凌芷寒心细,估计是看出我的不安。
“解天辉这人有头无脑,顶多是贪财之辈,还不至于落井下石干出下三滥的事,要提防也是赤井嘉隆那帮人。”
我背上包无可奈何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遇事临机应变,出门的时候,我忽然停住,回头往下被解天辉丢弃的那团宣纸。
我很好奇这个不入流的痞子能写什么,折回声从地上拾起来,展开皱巴巴的宣纸,顿时大吃一惊,上面竟然是千里阵云,气韵流畅的一书行草。
小时候封承逼我练习过书法,说是能陶冶情操修身养性,最重要是宁静致远,静能生智,用来锻炼我的耐心和毅力,所以对书法我尚有几分功底。
这宣纸上的行书,遒劲如寒松霜竹,一笔而就大有驰骋不羁,气势万千之势。
见字如见人,看一个人的字大致能看出这人的心境,能写出这样崩浪雷奔,百钧**发行草的人,绝对气度不凡,可偏偏这些行草出自于那个嚣张跋扈的**之手。
再往下看,我细细读出神韵非凡的行草。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
四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