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看他躺在哪儿,临死前也没能在他旁边,心里很是内疚,既然白近说解家不留尸,我们最后还能为他做的,只有在海上送他最后一程。
我麻烦白近找来人帮忙,放下小船把解天辉抬上去,在上面浇上油,白近把火把递给我,站在船舷望着小船上的解天辉,久久说不出话。
“解家一直和我白家交恶,可以说水火不容,没想到解家这么断了,估计解家的人也没料到,最后居然是我白近送解天辉最后一程。”
“和白家交恶”我疑惑的问白近。“为什么”
“不知道,扪心自问白家在辽东,对得起辽东王这三个字,白家做事无愧良心,可不知道为什么,解家历来都和我们白家针锋相对,我曾亲自去见过解伯驹,结果话不投机,没说到几句被他赶出来。”
“解伯驹是谁”宫爵问。
“解天辉的父亲。”白近回答。
白近说,解家在辽东由来已久,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但解家强势,历来在道上分量不轻,解伯驹还毕竟低调,很少抛头露面,虽然是道的人,但也有规矩和分寸,作奸犯科持强凌弱的事倒是没干过,在道上挺受人敬重。
解天辉是解伯驹的独子,毕竟是一个地界上的人,白近打小是看着解天辉长大,之前解天辉性子柔弱内向,从不跟人争强斗狠,但是解伯驹寿终正寝之后,解天辉接管解家家业,奇怪的是,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解天辉却几乎在之间完全转变。
变的和解伯驹一样强势凌厉,而且性子和他父亲如出一辙。
“等会,白叔,您刚才说,您是看着解天辉长大的”我眉头一皱问。
“对啊,小时候,这孩子挺招人喜欢,我还记得,我去解家想和解伯驹化干戈为玉帛,可解伯驹压根不听我说,轰我出去,后来,解天辉追出来,谈吐大方举止得体给我赔不是,当时我琢磨,在孩子将来长大定是栋梁之材,没想到”白近看着小船上解天辉的尸体,重重叹口气。“真是世事难料。”
“白叔,您是说,解天辉是一点一点长大的”
“”白近一愣,茫然的看我半天。“废话,人不都是慢慢长大的嘛,难不成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下这么大了。”
我和宫爵还有田鸡对视一眼,我揉了揉额头,虽然到现在我们也不清楚解天辉的身份,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解天辉绝对去过碣石宫。
可问题是,碣石宫最后一次开启是在明朝,解天辉又是怎么会清楚碣石宫里面的一切,我曾设想过一个可能。
最后进入碣石宫的是雷营卫,坚守到最后的是那个戴金丝面具的男人,还有两外两个千户,其中一个很可能是卓明风,这样能解释清楚,他为什么会知道碣石宫九宫格机关的顺序。
可问题是,解天辉竟然认识卓明风,甚至还知道我们去过万象神宫,甚至还知道卓明风为了救我死在万象神宫之中,卓明风如果是当年的千户,他已经活了几百年,唯一还能知道碣石宫秘密的只会是当年雷营卫的人。
从碣石宫中的石台看,最后一役中,戴金丝面具的男人和另一个千户都不在里面,可见当年,至少有三人活着离开了碣石宫。
而戴金丝面具的男人是陆乔提及的神秘主公,卓明风和另一个千户,应该跟随主公又开启了万象神宫。
另一个千户把衣服和佩刀留在碣石宫,偏偏解天辉居然穿在身上大小刚好合适,其实在那一刻开始,我在心里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