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咣当”一声使劲关上门,任凭何郓怎么喊怎么说,都不再开,仿佛人已经走了、根本就不再睬她这茬儿!
在众目睽睽下失了面子的何郓,用手指怒点着地上的两人骂道:“你说你们两个废物能干啥?哪儿哪儿都干不长!人家楚少主好心收留你们,你们不知恩图报地好好干,却一心做美梦要当官差,死皮赖脸地跪在地上磕头求我们队长收下你们。现在倒好,你们活该遭了天谴不说,还害我们队长担那不好的名声,更连累老娘在这儿喝风吃闭门羹!”
在气闷和怒火之下,她那大嗓门嚷得何止让跟来看热闹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简直是半条街的人都能听见,就差伸腿踹二人两脚了!
将那口不能言、肢不能动的两人骂了一顿,她才又开口请人,想让她们帮忙再把人抬到松府和蔡府,从此以后会不会死,能不能活,都不管了。
可这回,对于这衙门丢弃不要、楚府也不回收的叛变废物,没人肯管了,谁也不愿因此而凭白得罪楚少主。
看众人毫不给面子,何郓的脸色更加难看,人群中却在这时还有声音道:“这两个倒霉鬼,在短短时间里,从少主、少公子变成没钱没势的孤家寡人不说,还无缘无故地瘫了身子哑了口,显然就是招了小鬼儿霉运缠身,怕是谁碰谁沾谁倒霉。”
她这么一说,刚才帮忙抬人过来的四个壮妇就立刻感到晦气,连连朝手心吐口水再往鞋底板上擦,擦完又使劲跺跺脚,边跺脚边大骂,好把沾到的晦气霉鬼弄掉骂走。
躺在地上看清所有人态度的松瑾和蔡姿,绝望地闭上眼睛,再不奢求自己能得到善待。
就在这时,外围忽然有人惊呼:“楚少主回来了!”
这一嗓子下来,围观之人便立刻往两边墙根的地方自动散开,让出一条宽敞的路,使楚少主一眼就能看到自家门前的三个关键人物。
楚晗牵着无忧的手站在那儿没动,她身后的邰姝留在原地,史上飞上前数步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何郓连忙笑着把来意重新说了一遍,只是这次要比对守门的人说得详细得多,语气也谦虚得多。
史上飞听完后,表情淡漠:“你的意思我已经了解,说白点儿,无非就是这两人对你们没用了,衙门不可能花钱养两个吃闲饭不干事儿的瘫子,所以想把这破烂货再扔回来。”
何郓的大脸皮揪巴着:“不是,我们就是想楚少主一向仁义心善,也许……”
“仁义心善那是对待值得用仁义心善对待的人……”史上飞打断她,又顿了下,“这么说吧,人,我们可以收下,但你们陈队长和整个官府衙门都不能再过问这两人的去处。若能答应,就把人留下,不能答应,就马上弄走,别把楚府当作垃圾回收站。”
“答应答应,”何郓忙道,“我们绝不会再干涉!史大理事,实话跟您说吧,就她俩这样忘恩负义的浑人,我何郓早就看不顺眼了!只不过,我们队长当初看她们说得可怜,又快磕破了头,这才勉强答应收留。至于队长上次在楚府门口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是某些误会引起的,这说来说去,大家也都是各为其主,想必楚少主也是能体谅能理解的!”
她的声音很大,到最后几句,还特地面带敬意地看了楚晗一眼,很明显是说给楚晗听的。
可楚晗根本没有抬眼看她,只低声笑问无忧:“馋猫,今日去酒楼吃得可算痛快?”
那边无忧笑眯了眼、连连点着脑袋答话,这边史上飞淡淡说道:“你代表不了陈队长,更代表不了官府,还是回去问清楚再来答复我吧!”
何郓无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