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敢真跑,待回家后再找她算账不迟,眼前的事,是问清截气指的来历。
魏思思心下一片寒凉。
虽知道妻主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但当目睹她毫不犹豫地丢下受伤的他,心中仍无限悲凉。
“你这指法,到底是何人所授?”张媗面如寒霜,“我已经亲眼所见,所以不要想抵赖,还是从实速招的好。”
“何人所授?”被妻主当面抛弃、想破罐破摔但又为求活命、不得不尽力自保的魏思思低笑一声,“母亲大人为何咬定此功必为她人所授?难道不能是思思自习而得?”
“放屁!”张媗急怒之下,脱口骂脏,“连我都闻而未闻的武功,怎可能自习成才?魏思思,我耐心有限,劝你尽快说出实话,不要再言辞诡辩,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谋害掌门亲孙女,且是嫡孙女,张媗定不会饶了他。即使哀求,她亦不会放过自己。
想清这一点,魏思思反而不怕了,既然求与不求都是同样的结果,那他何必还开口告饶呢?
“母亲大人不过就是想证实是否真是我们对张?下的手,”因凉薄妻主而心肠更加冷硬的魏思思淡淡道,“思思告诉您便是,何必问那么多。”
张媗刚要说话,却突然皱起眉头,抬眼望向四周。
魏思思亦觉察不对,扭头间,竟看到有不少黑影正朝这边移动,速度不快,显然是武功不高、轻功不好,其中还有声音在低低交谈“咱们得快点,不然就看不到灵兔了。”
另一人道“若不是出城耽误了时间,也不会现在才赶到……也不知那楚晗走了没有。”
“都怪那些该死的城门守卫,”先前女人骂了一句,“给钱都不要,害我们翻了半天城墙!”
身影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张媗没有太多思索,便朝魏思思点去一指,然后对躬立在自己身后的心腹女人道“带他回山!”
说罢便腾身离开。
那心腹女人恭声说了声“是”,上前提起被点了穴的受伤男子。
赶来看热闹、甚至还喊了帮手想打鹿角灵兔主意的茶客们,都扑了个空,黄汤岗空荡无人。
不过,第二天,便有百姓陆续传出,说林中有断绳等物,还有很多踩踏痕迹,显然是有人在里面打斗过。
以为蓝眸女子撒谎戏耍她们的部分茶客,亲自跑去证实,发现果然如此,那夜只是她们去晚了而已。
众人正猜测那些先到的人有没有得手、从楚晗手中抢走那只雪白四不像,县城里便爆开特大新讯,说几大富户家中遭窃,相继去县衙报了官。
可当因人手不够而焦头烂额的捕快带着衙役去案发现场查访时,却找不到一丝外来窃贼的盗窃痕迹,最后,所有人包括失主自己,都怀疑是内贼干的。
不过,奇怪的是,查来查去,所怀疑的对象,最后却都慢慢被排除嫌疑。
元荣县城的重大失窃案,最终竟变成无法破解的悬案,县令暴怒不已、捕快想拿在押狱犯抵上去。
而此时,那个长着四条腿儿的肇事者早已离开案发之地,协助两名年轻男子一路波折地来到曾经的战区范围,分发碎银和粮食给刚刚返乡、无衣无食、家徒四壁的穷苦百姓。
能不波折么,不仅携带着几大袋子金银玉器,还有个无比的鹿角灵兔,不招人眼红才怪。
不过,奇怪的是,这次,曾经对鹿角灵兔有觊觎之心、打过灵兔主意和聚在天虞山下找麻烦的门派,竟无一人露面,出手的,都是些中小门派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