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医已试过多种治疗之法,却始终不见成效,这才禀报到天星府。
宇文询知她已尽力,不然也不敢拿自己能解决的芝麻小事扰他,更不敢瞒而不报。
军中马医束手无策,宇文询便打算待早朝散后,进宫跟母皇讨几位御医用用。
战马染疫,不是小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更不能广发布告赏征民间马医试用,毕竟,谁也不知京城内外哪个角落里藏着哪国探子,若是传了出去
本来,这事尤其不能让正敌对的凤临国知晓,可楚晗的话,却让他生出以此试探她医术的心思。
不过,这是有前提的,那就是御医等人也无计可施、实在没有破解之法,才会考虑,但凡能自己处理,就绝不能向楚晗透露消息。
心中有了计较,宇文询的嘴便更加严实,为防楚晗继续刺探,便敷衍她道:“待我禀过母皇再说。”
他看向楚晗:“楚少主的安危,本殿只保证在三戒院和这里,所以,在本殿从皇宫回来之前,楚少主还是不要到处乱跑的好。”
楚晗故意撇撇嘴:“明明是约束我,还说得这么好听,不就是怕我四处蹓跶、查探你的天星府么?”
宇文询似被她说穿秘密般,露出淡淡的恼羞成怒:“爱听不听,被人围杀了,可别怪怨本殿没提醒。”
“行行行,我哪儿都不去,就待这里等十七殿下大驾回府还不行吗?”楚晗朝锁言抬了抬颌,“实在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将这个小美男留在府中监看我。”
锁言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小美男,而且还是当面夸赞,脸上顿时飘出一丝红晕,人也羞涩几分。
宇文询见了,立即狠狠瞪楚晗一眼,原本的确是有这种打算的,此刻反改了主意:“他要陪我进宫,没时间搭理你。”
“那太遗憾了,”楚晗可惜道,“本打算借此机会,跟锁言好好聊聊人生呢!”
宇文询想横她一眼却忍了下来:“你不会寂寞的,了悟大师会在这里陪你畅聊人生。”
“她?”楚晗惊呼,然后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跟出家人聊太多,准没好事儿。要知道,在她们眼里,你们这些红粉,可都是骷髅!别聊完以后,让我再看到美男时,连欣赏能力都没了!”
锁言掩唇轻笑,宇文询甩给她一个不太好的脸色:“楚少主杀孽太重,正好请了悟大师念念经,为你洗去心中的戾气,渡你回岸。”
“我看了悟大师更该先洗去你心里的杀伐和怨气,”楚晗没好气道,“你本就是侵略一方,理亏在先,还总是对那二十万大军耿耿于怀,有意思吗?人是要讲道理的,不能因为你是男子就总是蛮不讲理吧?”
宇文询又被她成功挑起怒火,却懒得再理,自己滚动轮椅朝殿外愤愤行去:“你爱怎么待怎么待!”
“殿下这两日怎么了?从来没生过这么多气”锁言喃喃自语,在宇文询的身影快要离开视线时,才猛然醒过神来,连忙追赶出去,“殿下,等等小奴,殿下”
了悟大师见主仆二人都走了,才笑看楚晗道:“能令十七殿下频繁动怒,楚施主果然与众不同。”
“没办法,”楚晗耸耸肩,“他本来就恨我恨得要死,巴不得把我大卸八块,自然是处处看我不顺眼,若非还有谈判协商的余地,怕是得把你们清心寺的佛姑全都请来,再重兵包围天星府,让我插翅难飞。”
了悟轻叹:“二位皆乃当世豪杰,所论又涉及军国大事,贫尼一介出家人,本不该多言,但还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