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一样的事情,只需要稍稍加些语气、改变一点措辞,实际呈现出来的效果就会天壤之别,这些人已经把刘飞阳塑造成一名不折不扣的小人,就差传说中的以淫人妻女为乐了。
耿国庆已经相信大半,毕竟这些罪名罗列,不是随便能想出来的,况且刘飞阳在海连并不是陌生面孔,只要想打听,很多事情还是能打听出来的。
但他还有自己的独立思想。
想了想道“我不否认你们说的正确,或许刘飞阳的为人真的不堪一击,但还有个根本问题,就是我父亲为什么在临终前,没有找别人,甚至都没让你们接近,唯独要找刘飞阳自己?”
事实上,这也是众人所疑惑的。
按理说耿爷在海连一辈子,也护着海连一辈子,对外地人称不上排斥,但绝对没有本地人友好,为什么在临终前做出一反常态的决定?
当天的人中,有为他鞍前马后几十年的。
有他一手培养出来的精英骨干。
有他比较看好的年轻后辈。
为什么最后是刘飞阳?
正当所有人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个根本问题之时,久久未语的程成终于站出来,要说恨,他对刘飞阳早已恨之入骨,自然不会看这些人被问道哑口无言,先是清了清嗓子,随后一本正经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就是刘飞阳抓住了耿爷的把柄,或者说他用什么威胁了耿爷,当然,我只是提出一种假设,因为基于刘飞阳之前的行事风格,极有可能与正常手法格格不入…耿爷与他谈不上友好,这是所有海连人都知道的事实,可为什么选择他,这不也正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
太极推手。
把耿国庆最大的疑惑转变成最大的担忧。
听到程成说完,所有人都赞同的点点头。
果然,耿国庆不爱财,但他不能把父辈一辈子打下的基业拱手让给局外人,刘飞阳的作风真的如此,那么以后自己在耿爷财产上的话语权,将会变得无足轻重,这其中最愤怒的点还有一个,就是刘飞阳当初抱着耿爷跳楼的问题,如果不是因为那次事情,耿爷绝对不会走的这么早,已经到了百岁门槛,未必不能迈过去。
见他迟疑,旁边的人相互对视一眼。
有人开口道“耿先生,我有个提议,就是您自己聘请专业的管理团队,对耿爷的遗产进行管理,这样一方面能有效的防止刘飞阳带来的风险,另一方面,也可以让您对遗产有全面掌控…”
“而且,您才是耿爷遗产的合理继承人,当天耿爷在临终前除了您在场之外,只剩下刘飞阳自己,他说什么,完全不可能让人信服…”
“耿先生,耿爷一辈子的基业,就在您的一念之间啊…”
最开始是在刘飞阳的“最型”上添砖加瓦,然后又开始对耿国庆苦口婆心。
无法否认的是,耿国庆已经开始动摇了,他转过头,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人,在他眼中,刘飞阳除了父亲在临终前的交代,与这些人没什么区别,都属于陌生面孔,值不值得信任都需要再考究…
沉重道“客厅里还有示意需要我,你们先聊…”
学生时代是最单纯的时代,他接触的时间长,难免也活的很简单,但知道凡事不能立即决定,需要深思熟虑。
说完,转过头走出门口。
“耿先生…”
有人不甘心的对着他背影喊道,可耿国庆并没回头。
见他不能回来已经成为趋势,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