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一个很极端的问题,不涉及梦想,不涉及现实,如果做一个梦,梦中遇到神仙,他能满足自己一个愿望,自己许的会是什么愿?如果等醒来,真的遇到一位神仙,他也真能满足自己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是否会和梦里的相同?应该是不同的,一定是不同的,可这哪个又是真的自己?”
文琼心中五味杂陈,脸上变幻莫测。
脑中的思维已经情不自禁的跟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思路在走,她也在思考,可发现心越来越堵,等到刘飞阳的话停下,他望向那张脸庞,不禁想到,他好像与普通人真不一样。
“大约有一百到选择题,他做了二十几道就做不下去了,因为自己写出的答案,与世俗眼光差的太多,理想和现实不可能来回切换,因为没人会给那么多考虑时间,所以他又重新回到第一个问题,我是谁?我真的认识自己么?”
“他想了足足一整天,还是没有想出答案,然后他就想,自己做不出来,就让别人看看吧,所以他坐到路边,望着车水马龙,看过路的人都在怎么选择…”
“他看见一位‘嫁’入豪门的白领,也就是人们口中的陈世美,现在已经变成人们口中的成功人士了…”
“他看见光鲜亮丽的白梦洁,也就是人们口中的玉女掌门人,因为躺在王爷的床上,他才有了今天的名头…”
“他看见一对年轻情侣在寒风中懂得瑟瑟发抖,但还相互依偎,原以为这是很温馨的一幕,可那男孩还说看到那辆宝马没,十年后我让你也坐上,他听到这话又悲哀了,因为男孩的一句话不要紧,缺可能欺骗那个女孩十年…”
“等他不再想从别人身上找答案的时候,他又遇到一位老妇人,一个人拄着拐杖走在路灯下的人行路上,很慢,还要过马路,他热心的走过去,多嘴的问了一句话,大爷没跟你一起出来,老太太说死了…这一刻他又想到婚姻到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死亡和离婚…”
文琼突然开口道“太灰暗了…”
很明显,兴致也变的很低落。
“对,太灰暗了,可灰暗才能代表现实,美好都是童话中歌颂出来的!”
刘飞阳重重点头,表情再次有了变化,很桀骜,几乎是自问自答道“所以看过了所有问题的他,终于发现自己不是英雄,无法改变这个社会大环境所指向的问题,既然无法改变,就要想办法掌控这个社会…”
“他问自己是谁?”
“刘飞阳”
“他问你认识自己么?”
“认识”
“他又问你要怎么活?”
“自古忠孝还他妈不能两全,那就放弃但科学家的梦想、放弃一直以来的原则、放弃自己认知中的自己又如何?怎么活?怎么开心怎么活?宁教我负天下人,修脚天下人负我,从今以后,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值得么?”
“都成了陈世美、成了负心汉、成了别人口中的歹徒莽夫,这个世界上还用顾虑谁?如果不能活的舒坦,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放弃所有,值得,不后悔!”
文琼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她无法想象一个人的世界观怎么会颠覆的如此彻底,有些悲哀,又发现没资格悲哀,不赞同,却发现没权利不赞同,想改变,却又无力改变。
她再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身影,已经不在抱有之前的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