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正在想事情,被吓了一瞬,“干嘛呢?”
原野蹲下来,把裤脚一层一层叠上去,看着小腿肚上一道道血痕,轻轻碰了碰,“疼吗?”
良宵摇摇头,要不是原野发现了裤脚上的血迹,估计他都忘了这件事。
魏梁拿过来些药,看着有几道挺深的血痕,皱眉道,“清洗一下再抹上去,没有其他感觉吗?”
良宵想伸手戳一下,被原野一下握住,他只好动了动脚踝,“什么感觉都没有。”
“别晚上再冻麻了,”原野把良宵抱下去,跟成光打招呼,“我们先回去了,明早还得赶路,你们也早休息。”
良宵皮肤极易受伤,轻轻捏一下就是一道红痕,白嫩的皮肤上如今青红交错好不热闹。原野给他换好衣服,才清理了伤口,半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上药。
“一点都不疼?”
良宵不知想什么,晃神了一会儿,半响才嗯了一声,“不疼,我们从家里出发有多久了?”
原野算了算,“也快一个月了吧,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饿不饿?”
良宵想起来他刚到这个世界时痛得半身不遂的样子,现在感知度仿佛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他摸了摸腹部,虚瘪不已,却是连饥饿的感觉都体会不到。良宵不由皱紧了眉,难道这种体质是以月为单位,只有满月之后才更加敏感像个人类?
原野见他半天不说话,白嫩嫩的小手按在肚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心里痒痒的,也伸手想去挠挠,一放上去就感受到软乎乎的肚皮,原野摸了好几把,才道,“这么饿了怎么也不说?”
“太晚了随便吃点儿把。”良宵回神道,“可能是饿过劲了,这会儿觉得不饿。”
原野只好拿来几根火腿肠跟压缩饼干,刚打开一根火腿肠,门外就嗷呜嗷呜地叫唤起来。良宵这才想起来还收留了条傻狗,只好一人一半分着吃了。
等一切妥当后,原野把良宵圈在怀里,良宵动了动肩膀,舒服地窝起,“给它取个名吧?”
原野哼了声,“三傻。”
“……”良宵道,“以后你遛狗的时候,三傻三傻的叫吗?”
这画面感有点尴尬,原野闷声道,“你还没给我起过名字呢。”
良宵打了个哈欠,眼皮有些困顿,想把人赶紧哄好睡觉,顺着他道,“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原野凑过去,手臂紧了一些,期待地问,“能叫老公吗……”
半天没等到回应,原野有点灰心地戳了戳良宵的腰。良宵笑出声,“为什么叫你这个?”
原野有点委屈,“你不喜欢我了?”
良宵说:“你委屈什么?”
“你不喜欢我就委屈,”原野说,“我会对你特别好,比谁对你都好……就跟母鸡护小鸡崽一样护着你?”
良宵终于忍不住,被这个乱七八糟的比喻笑的浑身颤,“什么叫母鸡护着小鸡崽,想什么呢你!”
原野捉过良宵的手,细细把玩着,“我也不知道我会对你好到什么程度,就想把什么都给你,把危险都替你挡下来,就算在末世,也想让你过的快快乐乐安安稳稳的,不用担心哪一天会死,不用担心哪一天世界毁灭,你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成了。”
良宵唔了声,一头扎进原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