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在手指轻触的一刹那,化作光芒点点,逐渐凝出形状,成了字字句句。
[我十分想摆脱处子之身!]
良宵:“……”
这天庭众仙已经如此开放了吗?不是说要建设一个和谐的天庭?居然还要宵想脖子以下的事情!真是一群万年老司机。
良宵轻咳一声,“这先前的投诉玉牌都是……如此热情洋溢吗?”
小玉牌蹭了蹭手腕,迷迷瞪瞪地道,“不知呀仙君,这还是第一枚匿名投诉玉牌呢。”
那条异常活泼的鲤鱼又甩了甩尾巴,“仙君,为何要急于摆脱童子之身?做童子岂不美哉?”
另一条鲤鱼默默地一尾巴把对方甩到盆地,尾巴压在鱼身上不起来。
“……也并不是非常美哉。”良宵点了点那几个字,用法术重新组合了几下,排列成[若是实在心急,可去藏书阁借阅房-中-秘-术或龙阳十八式,前者为*传授黄帝之道,后者为凡间流传甚广之书,皆内容详实,图文并茂,俱可参考。]
接着光芒散去,又出现新的玉牌,被良宵一点,化作一抹流光向殿外飞去。
这投诉处事务实在不多,处理完经手的第一件玉牌,良宵便犯了懒,叠了个纸人又用法术点化一番,成了个灵巧的小童子,奉命寻仙果琼浆去了。
这时小玉牌已经摇头晃脑地消失在手腕处,临走前对着良宵糯糯道,“良宵仙君,我要再去修炼才是。”
说罢居然有模有样地打了个哈欠,良宵盯着看了半天不知小玉牌是如何把哈欠做了出来,直到将对方盯出来两层红晕,才一溜烟消失修炼去了。
又过不久,被尾巴压了许久的鲤鱼终于一举翻身,对着良宵又道,“仙君仙君,麻烦仙君将我们放到桥下游玩一阵吧。”
良宵见左右无事,干脆带着两条小鲤鱼去散布。到了白玉桥边,便将两条小鲤鱼放入水中。俩鱼亲昵地缠绕了一阵,向远处游去,过了不久又急急地游了回来,“仙君仙君,有客来访。”
话音刚落,就听远处一声清朗的笑声,“良宵可是让小童子来寻我的酒了?”
来者正是白游仙君,良宵凭着记忆倒是自动辨识出对方的身份,白游正是一名药仙,又得一手好佳酿,平素里性情温和,见谁都是一团和气,做事更是和风细雨,被惯爱给人取绰号的仙君背地里偷叫着“百无禁忌仙君”。就连他脚下的云都看起来像个没脾气的棉花,这时他身边正陪着良宵叠出来的纸人童子,手里还提着两壶酒酿。
估摸是对方太过温和的缘故,良宵也同对方生起一丝亲切和莫名的熟悉感,他一挥手令小童带着仙果琼浆去了殿中,备好酒食后,又成了如初的纸片,在空中旋转了几阵后被那条鲤鱼一个龙门跃捉了去,沉到水中了。
“久不见白游来,这次可不是独独为我来送酒的吧?”
白游生得一副好相貌,良宵没有去看他的根脚,却觉得这人若是化了原型,定是个喜欢让人揉毛的家伙。
白游见良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笑道,“良宵可又是在笑我的根脚?”
良宵一怔,有些赧然。
“这天庭最数你法术超然,眨眼就能看出我的根脚来,我哪里会怕你笑话。”白游毫不在意道,“这次来我实在是有一事相求,良宵可是要帮帮我。”
良宵抿了一口酒,果然入口醇绵回味悠长,“单凭你这杯酒,又有何事不能答应你?”
白游大笑了几声,道,“只求你帮我叠几个纸片小童而已,我这法术实在难堪了些,纸片小童用上几日还成,再久法力便失效了。”